王思阳歪着头又往前看了眼,欸了一声:“老谢动了。”
宋子善伸着脖子:“找什么东西?要吐吗?”
说话间吴锦瑟又回了桌边,扶着四下看的谢江零,问:“老谢,你找什么呢?”
此刻他脸绯红,酒喝多了上脸,又颓又浑浑噩噩的,边抹脸边在兜里摸:“手机,我手机呢?”
吴锦瑟低头扫了眼,从他屁。股底下捡给他:“干嘛呢?”
“打电话。”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拿着就走,也不知道往哪儿去。
吴锦瑟朝他们打了个手势把桌上的钱接算后,才跟上去。
他们站在几步远的位置,看着谢江零抱着街道上的绿化树稳着自己,然后单手摁着手机,放到耳边。
宋子善小声问:“给周似打电话吧。”
王思阳:“嗯,可能求复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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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似静了几天,晚上睡觉必关手机,晚上八点不到,她坐在床边看着手机,来电显示——谢江零。
她顿了顿,划下接通放在耳边,还没说话对方劈头盖脸问了一句过来:“你为什么跟我分?”
她捏着手机没有话说。
顺其自然的事,她只是顺着一开始的设想好的结束这场关系。
“你过河拆桥啊周似?”
他又问。
周似还是没说话。
“你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
谢江零抱着树,深吸了一口气带动胃,翻腾又难受,“我从来没听你说过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说。”
周似静了几秒,谢江零不喜欢她,她是知道的,一直都清楚的知道着,不明白各取所需的关系为什么会牵扯上喜欢这个词。
“我没有喜欢你。”
她说。
“不喜欢你跟我两年!?玩老子?”
像被猛地触怒了情绪一样,他推了一把树,反而把自己怼了出去,撞到铁质围栏上。
痛意从腰际席卷而上,他又哭又笑的,抓着栏杆冷嘲:“老子一直以为你是我的舔狗,没想到小丑原来是我自己!”
听见舔狗这个词,她又静了好一会儿,回想起对他的种种态度,但她介于那个位置合理的做了一些事,细想起这么说也没错。
“你呢,就喜欢我了吗,从一开始。”
周似想了想问。
这句话问出口,谢江零突然静止了,冷嘲的表情随之僵硬。
周似没再听见任何声音,早有预料般的顺着自己回答了:“你没有。”
谢江零如鲠在喉。
“我也没感受到。”
她说。
他们根本也不像热恋的情侣,只是在那个框架里磨合着,一方安静稳定从不出格,另一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毫无束缚。
周似抑制自己别逾越什么,井水也根本犯不着河水,是为,名义上的女朋友。
可现在她发现谢江零的情绪失控,反应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以为对方或许会因为傲气的性格不爽,冷脸,嘲讽,也绝不会再给她打电话,彻底的将她这段不好的印象除去。
周似顿了顿,有了结论,有了他反常的结论,他以为她喜欢他,但其实不是:“所以,你现在是喜欢上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