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嘴唇粘连,那个答案,那两个字怎么都冒不出口,明明呼之欲出。
“他知道吗?”
温岁摇头:“不知道。”
“那你,”
江随试探地问,“想让他知道吗?”
“我有病吗。”
她冷声。
“是快…生了吗?”
“预产期一月底。”
温岁看?向他,“江老师,我说过?我会对你坦诚相待,我也知道你对我的心意。现在?,这就是完完全?全?的我,毫无隐瞒。”
“我一直认为,不能随意怠慢和辜负每份真心的喜欢,对于我做过?的所有决定,至今,我从未后悔过?。”
“喜欢过?祁鹤,我不后悔,要这个孩子?,我也不后悔。”
江随能听出她的意思,他深吸一口气,表情凝重。
“或许未来会有人中?伤你,说什么你是接盘侠,我们注定会面?对巨大的压力,所以中?途放弃,打退堂鼓是人之常情,但如果,你还会为我坚持下去。”
温岁笑,“能被你坚定地选择,是我的荣幸。”
希望你可以慎重地考虑,这是她对这段单方?面?追求给予的最大诚意。
江随毫不犹豫地握住女孩的手,手心和手背炽热地相贴。
这就是他回应的诚意。
“试试吧。”
他的眼眸盛荡星光,“我看?人向来不会有错。”
“我的爱期待着你的回音。”
——
飞机平稳落地,褚遥安排温岁他们暂居慈城郊外,温岁换了新手机新号码,住在?家里平稳待产,暂时没有人能找到她。
预产期一天天地临近,江随忙着国内公司的选址事?宜,经常早出晚归,温岁估计着时间,在?倒数最后两个星期的某日?,她出了门。
她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自己要去哪儿,褚遥也不知道,汽车停在?温家门前,管家迎上来,见到女孩下车,一愣。
因为温岁太久没回家了,自从和祁家离婚之后,她就没了消息。
管家视线下滑到她微凸起的肚子?,瞳孔瞪得更大,连忙跑进去喊人。
温岁就跟在?他身后慢悠悠地走,走进别墅的会客厅。
还是老样子?,她走马观花似的欣赏屋子?里的布景,姿态闲适。
然后,她选了一张最软的沙发,舒舒服服地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