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晚庭在那里,略显笨拙地摆弄着手里两串烤翅,瞧见温岁,就装胸有?成竹的样子。
温岁扑哧一笑:“你烤焦啦。”
被拆穿,他不好意思地冲她?傻笑:“学姐,你来拯救我?了?”
他给?女孩让了个位子,问她?:“呛吗?热不热?”
就烤几个鸡翅而已,而且他撒料不多,温岁答:“没?关系,我?教你烤吧。”
女孩从串鸡翅开始,给?他示范一遍,包括撒多少料什?么?时候翻面。
鸡翅火候把控得刚好,泛着金黄的光泽,喷香诱人,温岁颇有?成就感地举到嘴边,晃了晃,故意逗他:“想不想吃呀?”
师晚庭也特捧场,“谢谢师姐,嗷呜~”
温岁让他自己试试,结果眼睛才错开一会儿的功夫,就传来一声抽气。
串鸡翅的竹签不小?心扎破了师晚庭的手,指腹顷刻冒出小?血珠,他抱歉地笑笑:“学姐,我?手太笨了。”
“说什?么?呢,没?事没?事。”
温岁拉着他的手走到一边,借着光细细观察,女孩的手软软的又滑,师晚庭不自觉喉结滚动。
“疼吗,我?去?拿纸巾和酒精给?你消毒。”
“好……”
温岁匆匆往帐篷走,余光瞥见方才师晚庭烧烤架的左边,树旁边还有?一个人。
他没?发出声音,或许有?吧,但温岁没?注意。也就是说,如果他刚才一直都在,应该全都看见了。
黑色条纹短袖的男人没?有?看她?,也没?有?抬头,他也在那里一个人烤鸡翅。
印象里,祁鹤并不会做饭。
的确如此,他的鸡翅黑乎乎的,也焦了,他翻了个面夹进盘子里,然后握刀给?第二只鸡翅开花刀。
不熟练但认真,他没?有?人教,自己一个人动手。
烤得不好就再烤,下一个就会越来越好,他学习能力快,只烤焦了两个第三个就烤得很不错了。
温岁拿着纸巾回来,他依旧没?有?抬头。
女孩细致地给?师晚庭处理好伤口,她?有?轻微的近视,消毒的时候便凑得近了些,呼吸喷在指尖。
再仰头时,耳中?钻进细微的痛呼,很轻很轻,但就是被她?给?捕捉到。
温岁又望了眼祁鹤。
他握着刀,指头鲜血汩汩,顺着骨节滴落在鸡翅的花刀上。
男人盯了一会儿,终于抬起头,精准地跟她?对视。
他的盘子里摆着越来越好的鸡翅,从焦黑到色泽金黄,像一排等人夸奖的乖宝宝。
指头还在渗血,他却完全没?有?要采取措施止住的意思,固执地望着温岁。
他会想什?么?呢,又在固执什?么?,和谁较劲。
这些温岁都没?有?心思去?揣测,她?端上师晚庭的盘子,不再分给?他多余的眼神。
四周唯余烤盘的“滋滋”
声,祁鹤敛下眼皮。
微麻的痛感消失,血丝干涸地凝在表面,他洗干净手洗干净刀具。
研学第一夜的烧烤准备得匆忙,大家基本都边烤边吃,临睡前,社长给?大家开会,交代了明天的行程,之后正式介绍了一下祁鹤。
“欢迎我?们?的督导员,大四的学长啊,你们?肯定都认识的啊,人家可牛了,自己开公司的。”
祁鹤斯文一笑:“大家好,我?是祁鹤。”
运气真是太好了,学校里想见着他跟摇号一样困难,除了温岁其他人都热烈鼓掌。
“你们?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督导员,包括生活上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