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按理你也不应该在柯勒葬礼上让他生前深爱着的女人受伤啊。”
他的歉疚感明显胜过了职业责任感:&1dquo;伊莉莎白基本上能得到三分之二的财产,包括这房子在内,”他低声说,&1dquo;你知道的,他们很亲密。”
&1dquo;其余的呢?”
&1dquo;他在圣地亚哥的两个表兄能得一。再剩下的就分捐给各种慈善机构。”
&1dquo;挺好的。”诺拉说,语气缓和了下来。
&1dquo;是啊,”马克说,&1dquo;柯勒是个很善良的人,他在很多方面都很优秀。”
诺拉点点头:&1dquo;柯勒的确很不错。马克,我们该进去了吧?”
第二部分:完美情侣
(二十四)
真是个成功的葬礼,伤感且感人至深。葬礼地点设在圣玛莉教堂,背景是若隐若现的睡谷乡村俱乐部,真是个理想的集会场所。
至少每个参加葬礼的人都这么对诺拉说。尽管没有迎宾队伍,人们仍然觉得有必要过来安慰她。诺拉以前就见过其中的一些人,有柯勒生前的朋友和生意伙伴,有些人她也听说过。其他人都上前做自我介绍,说着同情的话。
整个过程中——在教堂和公墓区——伊莉莎白·布朗都和她保持着距离。诺拉并不是很盼望和她的关系有什么缓和。事实上,柯勒的妹妹反倒帮了她一个大忙。她无意中支持了一个观点:和柯勒结婚就能身价百万的女人是最不愿意让他死的人。
回到威斯彻斯特家里,参加葬礼的人聚餐,进一步向死者家属表达同情,伊莉莎白才走上前和诺拉说话。
&1dquo;我现你不喝酒。今天这样一个日子都不喝。”伊莉莎白说。
诺拉端着一杯冒着气泡的水:&1dquo;哦,我平时要喝的,只是今天还是喝水好些。”
&1dquo;今天我们没什么机会交谈,是吧?”伊莉莎白说,&1dquo;谢谢你安排了葬礼。我一个人肯定做不来。”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涌出来。
&1dquo;别客气。既然我住在这里,安排葬礼是我分内的事。我不是说这里、这房子,而是——”
&1dquo;我明白,诺拉。其实,我正要和你谈这事。”一个男人从他们身边经过,他是柯勒在格林威治的合伙人。伊莉莎白停下来,不想被人听到。
&1dquo;来,”诺拉说,&1dquo;我们到外面走走。”她把伊莉莎白领到前门入口处的石梯上,只有她们俩——是说点掏心话的时候了吧?
&1dquo;是这样,”伊莉莎白说,&1dquo;我刚和马克·提林汉姆谈过,好像柯勒把这房子留给我了。”
诺拉的表现很聪明:&1dquo;真的吗?那太好了。这房子可以留给柯勒的家人,我真的很高兴。尤其是给了你,莉莎。”
&1dquo;哦,你真是太好了。只是我不可能搬到这里来住,”伊莉莎白说。她顿了顿,说不出话来,眼泪在她脸上汇成一条河,&1dquo;我做不到。”
&1dquo;我理解你的感受,”诺拉说,&1dquo;那你就把它卖了吧,莉莎。”
&1dquo;我想也只能这样了。但是我不着急,我就是想告诉你,”她说,&1dquo;先,我想告诉你,你可以随便用这房子。柯勒知道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1dquo;谢谢你的好意,”诺拉说,&1dquo;不用了,我已经很感动了。”
&1dquo;我已经让马克把开销和保养费从遗产里扣除。我们也只能做这些,”伊莉莎白说,&1dquo;诺拉,我想把所有的家具都送给你。这些家具可以算做你和柯勒的媒人了。”
诺拉微笑了。伊莉莎白说的每个字都透出她的歉疚感,她觉得柯勒的葬礼,应该是他的未婚妻大捞一的日子。但现在,诺拉的慷慨证明伊莉莎白想错了。她的确是来大捞一的,诺拉想,至少从技术上讲如此——我已经捞了一了。
她们站在这所豪宅前,继续交谈,伊莉莎白突然想起了时间。三小时内她就要乘飞机回加利福尼亚了,&1dquo;我得出了,”她说,&1dquo;诺拉,今天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日子。”
诺拉点点头:&1dquo;是啊,也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日子。我们保持联系。”
伊莉莎白和诺拉说了再见——她们温柔地拥抱——走向停在车道上的出租车。诺拉目送着她,双脚并拢,两手紧紧地叉着腰。然而,她坚定的外表下,一颗心在激动地蹦跳着——她赢了!杀人、掠财都成功了。
诺拉转身往屋里走,刚迈了两步,她停住了。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树篱后有人,弄出喀嚓声。
她从房子的边上看过去,仔细听着&he11ip;&he11ip;一片寂静。也许是只鸟儿吧,她想。但就在她快进门的时候,尼康d1x数码相机抓紧机会又从杜鹃花丛后最后闪了几次。
——喀嚓,喀嚓,喀嚓!——诺拉·辛克莱尔并不是惟一有宏图大志的人。
第三部分:神秘的保险人
(二十五)
&1dquo;事情常常不是看起来那么回事,小家伙。”
从小到大,我爸爸总喜欢这么对我说。当然了,他还喜欢对我说:&1dquo;把垃圾拿出去。”&1dquo;去耙房子周围的树叶。”&1dquo;把路口的雪铲掉。”&1dquo;别偷懒!”&1dquo;站直了!”但如果说要给人留下有意义的印象,其他的几句话当然还是赶不上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