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曲泽兰说着秦郎如何钟情,又是如何给她许诺未来,曲晚章是止不住的头疼。
曲晚章并不恨曲泽兰,相反还十分可怜她。
虽然前世她是曲环芷的帮凶,但她曾明里暗里地提醒自己小心曲环芷的计划,所以曲晚章多少还有些感谢。
她曾听说过这个秦家,是从扬州迁过来做米面生意的。
整个秦家凑一块都够不上侯府的门槛,虽然赵泽兰是庶出,但曲家的女儿说到底都是侯府的女儿。
曲晚章摇了摇头,此刻说这些般配不般配也没有意义了,该如何了却这桩事才是最紧要的。
“纸是包不住火的,若是让父亲那边知道了这遭……”
听到这话曲泽兰哭得更甚,跪在地上泪眼婆娑地看着曲晚章。
她手忙脚乱地扒下身上所有的金银饰、珠玉簪堆到面前捧给曲晚章。
“二、二姑娘,二姑娘!你不要说出去,求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真的不想被……”
曲晚章连忙扶起她,帮她整理好凌乱衣冠头,直言自己不会害她,要是害她也不会帮她管住那些婆子的碎嘴。
曲泽兰哪里还顾得什么形象不形象,跪下来又磕头又感谢,就差管曲晚章叫姥姥了。
真论起来曲泽兰明年就十六岁了,按照当朝律法是可以定下婚约的年纪,如果俩人确实真心说不定还可以在曲沉面前想想办法。
曲晚章帮曲泽兰擦干眼泪,把那张双面绣的手帕还给她,随后思忖着开口到。
“这件事除了你和我,还有别的人知道吗?”
曲泽兰摇摇头,低头搅弄着手里的帕子。
“秦郎……秦玉成来找我时都是深夜,一般我们都是在西院花园的角落里见面。”
“偶、偶尔我们会一同去郊外游玩,他也不带什么侍从,也就……”
“剩我身边的春喜知道了。”
你可真是不怕死啊,还约着一起出去玩。
曲晚章心里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听曲泽兰66续续说了几个人后曲晚章嘴角更是止不住抽。
“你们出去游玩时可有遇见什么生人?或者被什么人撞见过?”
曲泽兰回忆了一会儿,似乎并没有想起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人。
“未曾,我自知不宜声张,出去时大多掩面又或者避开人多的地方。”
“可你们这样总不是个办法,而且说不定外面的人……”
“玉成他是真心待我的,他曾同我花前月下、湖海泛舟,玉成一定会来娶我的!”
“姑娘,大姑娘来了。”
小鸢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似乎还起了些什么冲突,能听到些责骂声。
啧,这个曲环芷怎么又来了,不是刚刚才赶走她吗?
“大姑娘、大姑娘!”
“我们姑娘还说了不让人进,谁都不能,就是您也……”
“让开、让开!”
“我和你们姑娘情同姐妹,怎么今天你疯了似的拦着我?”
曲泽兰噙着眼泪不知所措,曲晚章显然也没料到曲环芷会再次上门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