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呀。
当初他就该跟王詹事结亲的。
田伯季悔得捶胸顿足。
“难道不是你为了独占荣华富贵有意将有贵送去征兵的吗?”
杨佳蓉跑去跟她说有贵被抓去征兵时,她还不信。
怎么可能,有贵是当家的唯一儿子,从小就当心头肉一样疼着,当家的怎么让有贵去征兵?
就算村里的男丁都死光了,也轮不上她的儿子。
可杨佳蓉骂她傻,说田伯季先是休如她再到今日让有贵去征兵,都是他计划好的,府尹大人都亲自上门提亲了,将来他田伯季的富贵蒸蒸日子,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而且田伯季又不算老,一堆的女人为他生儿育女,还要他们母子俩个做什么。
杨佳蓉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一打听,她儿田有贵还真被抓去征兵了,这下把她急坏了,匆匆赶回来,哪知当家的受伤被人抬了回来,嘴边的质问也问不出来,还是先照顾好当家的再好好问问是怎么回事?
“这叫什么话?我什么时候独占富贵会害自己的儿子了?是谁跟你嚼的舌根?”
他都为有贵挨了打辙了职,老婆子还这样疑心他,真太过分了。
“杨佳蓉啊,是她跑来跟我说的。”
田老婆子不知信谁,索性当面对质起来。
“她?”
田里正蹙眉,“她不是快要死了吗?怎么还跑你那去了?”
田老婆子一挥手,“她哪快要死了?佳蓉的精神好着呢,我让她留在我那里照看辉儿,当家的,你还没告诉我有贵怎么就去征了兵呢?真不是你写的?”
“怎么可能会是我?有贵是被人害了,王贤明那个小人,看上大丫见我不愿与他结亲,就报复咱家,买通征兵处的人让人模仿了我的笔迹印章,将有贵抓去征兵了,我去府衙告他,哪知道他背后的靠山如此之硬,竟让当朝的宰相替他出面,将我打了一顿不说,还辙了我的里正一职,老婆子哟,我现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我哟。”
田里正悔的肠子都青了。
“王詹事害的我家有贵?”
田老婆子一听这事,顿时就急跳了,“他凭什么要害我儿子啊?结亲之事本就你情我愿,当家的不愿意他就害我儿子,这人黑心肠啊他?他还有没有王法了他?”
“别骂了,老婆子,我们是斗不过他的,他有楚相撑腰,认命。”
田伯季摆着手无可奈何,痛心的很。
田老婆子听当家的这么一说,人也焉了,“当家的,我们就这样认命?由着有贵去征兵?他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呀,从小到大哪吃过苦。”
“我也没办法呀,我现在是把王詹事得罪狠了,他若不肯放过我们,我又拿什么斗得过他。”
连府尹大人都帮不到他,他还能求谁呢?
只怪他目光短浅,竟没看出王詹事的能力。
以前自己千方百计的认识了王詹事,求他办事,他也没怎么推诿,就拿他想送白素芹进宫当奶娘这事,也是他帮着办的。
虽说后来宫里出了事,白素芹没能进到宫里,自家也没受个牵连,现在想想,是他不知好歹了,王詹事对他也是很关照的。
他呀,有个金如意,偏要木捶棒,去巴结府尹大人做什么,王詹事身后可是权倾朝野的一品宰相啊。
悔死了,悔死了。
早知道是这样,他应该紧紧的抱着王詹事这颗大树不放的,没有后悔药哦。
田老婆子提议道:“当家的,王詹事既然看上咱家的大丫,就把大丫给他家呗,让他放了有贵。”
“我也想啊,只怕我现在想与他结亲,他怕是也不肯了。”
老婆子说的难道他没想吗?
他早已经向王詹事赔不是了,可他呢,不领情不说,还让人抬着他一路让人笑话,这也罢了,进村大张旗鼓,故意把他扔门口,要不是他让老婆了赶紧背他进屋,村里人还不知道要怎么笑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