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公墓旁的公寓里。
郑小玉昨夜的情况也不比程乐好多少,噩梦连连的她几乎彻夜未眠。此刻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多多少少给人感觉心头阴气稍稍被驱散。
郑小玉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太阳穴,顺手抹了点眼霜在昨夜出来的黑眼圈上,盘腿坐在床上,咬咬牙,摁开照相机。
照片一张张翻过,每一张都记录着这两天他们不愉快的经历。鲜血涂了满墙的诡异字符,地砖被撬得面目全非、早已露出坑坑洼洼泥地的地板,死状古怪的程乐的小,对此不以为然的村民……
等等,那种神情,是不以为然,还是习以为常?
想到这里,郑小玉不禁缓缓打了个寒战。
郑小玉继续往下翻,还有昨晚程乐给的西装男和老太太的死亡资料,以及一个小男孩的画像。
啧啧啧,这画工,可真是不敢恭维。不过还好,该有的面部特征还算清晰,找起人来应该不会太难。
思罢,郑小玉想着反正靠自己一人之力根本调查不到什么。
于是,郑小玉便利用自己的职务的优势,以给公司挖掘新闻为由,动用了自己之前在公司留下的人脉关系,以及通过公司的内部网站查找了近几年的报纸。为了收集更多的资料,郑小玉还付了一笔钱给调查部。果然,有了金钱利益的驱使,调查部效率奇高,不出半天,几份资料便按时间顺序整理,到了郑小玉的邮箱里。
定了定神,郑小玉点开资料,开始进一步的整理和分析。
和以往纯粹的收集和整理资料不同,郑小玉是亲历了这些诡异的种种。而此刻,知道真相离自己这么近,很可能就藏在这些零散的资料里!
想到这,郑小玉就兴奋的掌心有些冒汗。无法顾及其他,低头便看起了资料。
太阳一点点沉了下去,夜幕即将来临。
我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天色,叹了口气。
夜幕的到来,证明着我又要上班了。
我认命地摸出钥匙,开了殡仪馆大门的锁,独自坐在位置上呆。
想起昨夜的一幕幕,我依旧心有余悸。
下午那会儿,我已经提前来到殡仪馆,为今晚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给三楼的每一个灵位都恭恭敬敬地上了三炷香。
我已经按中山装说得去做了,今晚,应该可以平静些了吧?
我怀着满腔希冀,在面前的桌上点燃了一支白烛,静静地盯着晃动的火舌,伸长、泯灭,缓缓闭上了眼睛。这几天,太累了。
忽然,拍门声又响起!火舌在一瞬间剧烈摇晃!
凌乱、急促的拍门声彻底撕裂了前半响的宁静。
我一下惊醒,僵直着身子,紧紧地盯着门口。
难道中山装是骗我的?明明已经按他的指令,给每一个灵位都上了香,况且前半夜也好好的,怎么突然又来!
“开门!程乐,快开门!是我,郑小玉!”
………这几天真是的,成天到晚杯弓蛇影的,都被吓破胆了。原来是郑小玉这丫头。
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起身开门。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大半夜的,干嘛来殡仪馆……”
“行行行,别说了,我来找你有正事。”
郑小玉微微翻了个白眼,随后正色道“程乐,我已经把那几人的资料找到了。”
说着,伸手递给了我一份资料。
何永,女,享年9o岁,无疾而终。生前是城北小康家的老妇人,儿子孝顺,孙儿乖巧,晚年幸福。老妇人去世后,葬礼办的风风光光不说,还日日定时给老妇人上贡品,烧纸钱。
我一愣,这不是之前的寿衣老太太吗?
罗儒,男,享年45岁,死于心脏病突,无业。
嗯,这是之前提醒我小男孩不是人的西装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