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窈偷觑了一眼应时卿的脸色,微微垂眸,淡笑道:“我看了下,时间刚好在周末,我应该有空的样子。”
应时卿掀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没什么情绪地笑了笑,“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他居心不良?”
许窈挑了下眉,往前走了两步同他并肩,心不在焉地加重了语气:“你怎么总说别人居心不良?人家多帅气清爽的一阳光男孩。”
帅气,清爽,阳光?
应时卿再次气笑了,望向她的幽深眼眸里映出微弱萤火,冷嗤一声,“许窈,你该去看个眼科。”
出乎意料的。
许窈却没有半点往常被他怼后的愤怒情绪,反而笑着反问道:“那,时卿哥哥你带我去看吗?”
她扯唇一笑:“明天我去医院复查,就是要去看眼科啊。”
应时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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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真的被许窈气到了,接下来一路,应时卿都只是拎着许窈那一袋熟宣走在前头,半插着兜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身后许窈一直在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时卿哥哥?”
“你理理我。”
应时卿充耳不闻,继续往前走。
直到进下楼梯地铁站入口时,许窈拽住他运动外套的衣角,“你走慢点。”
应时卿总算是回头看了她一眼,视线在她脸上定格了五秒,移开。
在他转身之际。
许窈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时卿哥哥!”
应时卿立马侧过身,反手托住许窈的手肘,却被她撞得连带着晃了晃,两人四只脚踩在了同一级窄窄的台阶上。
应时卿挑了下眉,居高临下地看向她,嗓音低淡,“你这脚滑,多少有点刻意了。”
许窈单手撑在他胳膊上,手掌下是形状分明起伏有力的小臂肌理,她有恃无恐地笑了笑,“知道刻意,但你还是会接着不是吗?”
忽然,应时卿的目光落到许窈胸口那条方才因着惯性从她衣领下荡出来的项链上,银链上的吊坠被外套遮了一半。
但那个吊坠的样子,就像是……
许窈顺着他的视线垂下眼,陡然一惊,余裕的那只手反射性抓住了项链上的吊坠,三两下塞回衣领内。
项链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应时卿皱起眉,一整晚若有若无的被撩拨的感觉在此刻达到了巅峰。
他托着许窈手肘的长指下意识用了些力,琉璃般通透的眸子直直望着许窈,一瞬间敛去了所有情绪,带着无声的压迫。
许窈对上他的视线,怔忡片刻,手指紧了紧。
她心虚地别开眼,不到两秒,便又理直气壮起来,重新对上应时卿的视线,“你这么看我做什么?你都拿我当了这么多次挡箭牌,我今天不过就是举一反三利用你挡了朵桃花而已。”
“你不会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