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她好不容易找回来的。。。。。。
好不容易找回来的。。。。。。
她眼里一抹狠色闪过,蓦地咬开手指,将指尖的一缕精血滴在左手臂上面,那左手臂上面的金色符文立刻就消失了大半,而那条黑线也从若有若无变得分外明显。
细嫩如雪的手臂此刻竟然显出些狰狞意味出来。
浓郁灵力立刻涌现在周围,从筋脉里丝丝缕缕流出,如水一般浓稠。
楚南竹此刻隐藏在黑暗里,正面看起来圣洁无比,像是世间最无私的圣人,像是朝都最高贵的血脉。
而在她背后却是一片浓黑,伸手不见五指。
怨恨、憎恶、暴虐、贪婪、欲望。。。。。。尽数缠在她背后,缠得她透不过气。
噌——
这一剑刺过去,不仅破了白沉的鳞片,直接利落地就刺入了蛇尾内部,楚南竹用避世在里面绞了几下,将那蛇尾彻底从内部破坏掉。
“啊——”
白沉从未受过如此严重的伤,就连那人都不曾,此刻见到自己白色的蛇尾尽数化作一片红,他痛得放开了宋锦遥,宋锦遥像是一张破布一般被她扔在一旁。
楚南竹一见得那人身影,立刻就要奔过去,一记蛇尾却劈了过来,她不得不停住抵挡。
“我还真的小看了你。”
白沉恨恨道,若不是这女人阻拦,他早将那魂魄摄了,哪像得此刻,才尝了这么点儿甜头。
他不由得回味那般的味道,觉得世间再没有东西能比它更美味了。
呵,白枭那个傻子,说什么天谴,就算有天谴,那也便值了!
此刻,那白沉的蛇尾以肉眼可见的度开始好转过来,他盯着自己伤口复原的度,眼里又些许兴奋。
他将自己全身都覆盖上白色的鳞片,连一寸弱点的地方都不留给楚南竹。方才脱落的鳞片尽数回到他身上,完美贴合,然后重生长。
楚南竹顾不得他在那里疗伤,她放下剑,将宋锦遥抱了过来:“醒醒,锦遥?锦遥?锦遥,你醒醒,怎么样了?”
宋锦遥晕晕乎乎的,被楚南竹摇醒的时候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她的声音很显得虚弱和无力。
“怎,怎么了?”
见得人醒了过来,楚南竹蓦地愣了下,而后眼里便是一阵失而复得的庆幸,她颤抖着手,深深呼出一口气,她还以为。。。。。。她还以为。。。。。。
踏——
脸部传来一抹冰凉,宋锦遥此刻五感很差,但却能清晰感受到脸上那抹液体。
她晓得,她脸上的,不是什么水珠,也不是什么血滴。
“你,你。。。。。。哭了。。。。。。”
宋锦遥有些虚弱,缓缓道。她此刻脑子里一瓮一瓮的,很是难受,却觉得脸上那抹液体带来了些许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