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下了一两二钱的注,他家老爷的赔率是一比四十二,所以他连本带利,一共兑回来五十一两六钱银子。
楚辞看他兴奋的样子,笑道:“这下你可以吃好久的零嘴了。”
“老爷,这钱太多了。还是还给您吧。”
张虎有些不安,在跟着老爷之前,他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他是在码头抗包的,因为他力气比别人大,一天下来最少也要扛一百多包,可赚的钱却也只有二十文。
“说了是你的就是你的,老爷我是个言而无信之人吗?”
张虎虽然不太明白言而无信的意思,但见楚辞皱眉,还是直觉性地摇头。
“那就对了,这钱你好生收着,要买零嘴也行,要寄回家去也行,都由你自己处置。”
楚辞说完,揉了揉额头,似乎有些难受,张虎连忙去给他打水洗漱,然后侍候他睡下。
不知是酒劲还是因为路上受了风寒,楚辞一晚上都感觉头痛欲裂,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还是抽着疼的。
张虎很担心,拿着钱袋就要出去请大夫,他刚打开院门,却看见一个人正要敲门。
“你找谁?”
“咱家是来找楚状元的,楚状元可是住在此处?”
他的声音尖细,动作扭捏,说话间便要往里走去。
张虎觉得这个人看起来怪怪的,心里不由有些警惕,他问道:“你是谁?找我家老爷有什么事?我家老爷生病了,今天不见客。”
他挡在门口,不让这个人进去。
“放肆!你可知我家主子是谁?甭管他今天是不是真生病了,便是要死了,也得爬起来见过我家主子再死!”
“你好大的口气!”
楚辞沉着脸从屋里走出来,“当今圣上爱民如子,从不做强求之事。圣上尚不会如此,那么是谁给你的胆子,在我门前大放厥词?”
他脸色苍白,因为头痛欲裂所以眉头紧皱,再加上锐利的眼神,一下子就把这个人唬住了。
“楚…楚状元,咱家是奉大爷的命令,来请楚状元过府一叙的。”
那人强撑着不露怯。
楚辞一听便知这人是个太监,又听他说什么大爷,心里一下子就浮现出一个人影来。
“可是那位大爷?”
楚辞指了指天,然后屈起半指。
“正是!还请楚状元随咱家走一趟吧!”
那人见楚辞明了,又做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楚辞心里苦笑,看来昨夜也应该是他了。
“请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楚辞快速地洗漱换衣,然后在张虎担忧的目光之中,踏上了停在门口的马车。
马车大概走了半个时辰左右,便来到一处宅院。这宅院从外面看上去平平无奇,实则内部别有洞天,一应摆设均是不俗。
大厅里坐着一个人,楚辞走进去,鞠躬行礼:“微臣楚辞,拜见大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