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歪着脑袋仔细回想昨天先生讲得内容,越急越想不起来,看着写字认真的男孩的口型和涂鸦男孩的手舞足蹈,小妹妹语出惊人,童声格外清晰,说了句:“打架厉害的人不会死,会装死的更不会死!”
企图传递答案的两个男孩惊愕,连站在对面角落的小男孩寿绍琛也愣住了,随后一屋子人都大笑,抱着小妹妹的姐姐也忍不住用手帕捂着嘴笑,点了点小妹妹的额头说:“你呀,天天想着和阿琛打架,记好了啊,要是再记错可没人帮你,阿瑗,你来告诉小妹是什么意思?”
其中一个穿蓝色洋裙的女孩温柔且清晰声音缓缓说:“为了国家或救人危急而牺牲的人虽然死了,但精神不灭,还跟活着一样!”
“俞小姐对在下的茶艺很感兴趣吗?”
日本男人看向茶桌对面呆呆望着茶桌出神的俞灿出声问。
思绪被打断,俞灿抬眸,许是舟车劳顿有些累,许是回忆出神太久,俞灿的杏核圆眼泛起瞌睡的泪光,问了句:“樱庭同学,你大年二十九拦着不让我回家,只想向我展示一下茶道?还是想展示你们商会的旅馆?”
樱庭木郎丝毫不介意俞灿语气地里地不悦,和气地说:“灿小姐,您之前一直对自己身世有所怀疑,我想帮你解答。如有冒犯我郑重道歉。”
樱庭木郎深深鞠躬。
上个月在香港报亭旁,俞灿遇见樱亭木郎,随口说自己是为了查找身世回国。没想到,樱庭木郎还是个实心眼儿,不过办事效率可不低。
俞灿笑笑,喝了一口樱庭木郎的茶,顽皮地说:“我不一定接受你的道歉,因为你大可不必在除夕前夜解答我的身世问题。”
樱庭木郎看俞灿喝了一口茶,急忙献宝一样说:“我外祖父承认日本茶道源自中国广东潮州的功夫茶,功夫茶俞小姐略懂一些?”
“抬举了,我幼时随兄姐在欧洲读书游历,实在惭愧,我对本国文化了解着实太少,不如樱庭同学精通,好在对于说中国话“略懂”
一些。”
俞灿将“略懂”
这个谦辞咬得很重,然后又补了一句:“不过我家长兄颇好茶道,此次回国我兴许能学得一二。”
“希望我能有机会能与俞小姐长兄的切磋。”
樱庭木郎脸色微红,没有介意俞灿地调侃,谦卑地如同请求。
“希望没有机会。”
俞灿轻啜了口自己喝不惯的茶。
“为什么?樱庭木郎身子微微前倾,急切地问。
“有些人特别害怕失败,一失败就要死要活,比如考试失败,恋爱失败,喝茶我虽不懂,可是就算是喝水也讲究个平心静气,太急就会呛着,你说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