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岖,路途遥远,杨曼没有跟着一块去,她去将婆婆接回了家,等着徐衍他们将二妹带回来。
婆婆得知二妹被连夜送走之后也非常焦急,“这钱秀花干的都不是人事。要不是她这么歹毒,当年杨启明也不会跟她离婚。”
杨曼问道“她做了什么?”
“杨启明当年有个亲妹子,男人没了,钱秀花带着她娘家兄弟去将人给绑了回来,强迫她改嫁,好像也是在断崖坡那块,那边太穷,好多人家都是共妻,几个兄弟凑钱买一个媳妇,杨启明的妹子就是被嫁去了这种家庭,听说有兄弟五六个,人生生给折磨没了。杨启明知道这事之后,就跟钱秀花离了婚,当年闹得沸沸扬扬。”
杨曼听了,心里更加着急,杨二妹被卖去的也是这种地方。
这一等,就等到了深夜,徐衍才风尘仆仆地回来。
杨曼听见脚步声,霍地坐了起来,“衍哥?”
“曼曼,我们回来了!”
杨曼一直没有睡着,连忙穿鞋下床,这里还没有通电,只能点煤油灯,她刚摸索着将灯点上,徐衍就已经走到门口了。
杨曼过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两个人,徐衍扶着一脸憔悴的杨二妹。杨二妹头散乱,身上穿着一件不合身的男人衣服,脸色惨白。
“二妹!”
看到杨二妹,杨曼的心落回了一半,连忙拉起她,“没事吧?”
二妹却根本不看她,垂着头不说话。
“先进来,坐着休息会儿。”
正在说话,听见动静的婆婆也摸索着过来了,“二妹找回来了?”
杨曼应了一声,“找回来了,婆婆。”
将杨二妹拉进房间坐下,杨曼注意到徐衍的神色有些复杂,但这个时候也不方便问,徐衍去给杨二妹倒了碗凉开水来。
杨二妹握着碗,手控制不住地抖,一碗水都撒了半碗。
杨曼抱住二妹,她身上传来一股刺鼻的异味,布料也十分粗糙,上面还有几个显眼的补丁。
二妹抬头看向杨曼,说了第一句话,“我想洗澡。”
徐衍急忙去烧水,杨曼看着她的状态,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二妹,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
等徐衍出去了,杨曼低声问她。
杨二妹双臂抱拢,将头垂在膝盖上,痛苦地摇头,什么都没说。
在她垂头的那瞬间,杨曼看到了她脖子上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全是青紫色的印记。
二妹独自在房间里洗澡,屋外,杨曼拉着徐衍,“你们什么时候找到二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