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辉滔滔不绝的话戛然而止,刚伸出来的手突然缩了回去,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1dquo;虞棠,”班长大人收回瞥钱家辉的目光,缓缓转过来,继续看着宋箫,&1dquo;我叫虞棠。”低沉悦耳的声音,带着几分少年人独有的清亮
宋箫放在桌下的手蓦然握紧,脸色却丝毫不显,弯了弯眼睛对虞棠说:&1dquo;很高兴认识你。”
虞棠盯着宋箫看了一会儿,从鼻子里出一声&1dquo;嗯”,就没了下文,放在桌子上的那只手,两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子。
这是景元帝想事情时的习惯,两指通常会在龙椅扶手上一点一点。宋箫看着那两根修长的手指来回动,仿佛敲在他的心上,&1dquo;噗通噗通”地在微弱的希望间挣扎。
突然,虞棠站起身来,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虞棠后面的男生也跟着站起来,低头跟着他走出了教室。
宋箫有些呆愣,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1dquo;果然被嫌弃了吧。”有人幸灾乐祸地说。
&1dquo;喂,你小子也太不识相了,”有个矮个子男生走过来,敲敲宋箫的桌子,&1dquo;班长的同桌是你随便坐的?我劝你赶你搬走,坐到我们花姐那儿,兴许还能留个全尸。”男生指指两眼冒光的那个女生,笑得一脸不怀好意。
那女生之所以叫花姐,可不是因为她姓花,而是因为花痴,班里但凡长得帅点的都不放过,唯独不敢纠缠的就是班长大人。
花姐见宋箫看她,立时做捧心状,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一脸怨念地说:&1dquo;哎呀,宋箫,你怎么不跟我坐呀,班长脾气不好,你跟他坐&he11ip;&he11ip;”
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背后一阵寒气,花姐立时僵住了,慢慢转头,就见班长去而复返了,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条件反she地让开了地方。
虞棠没理会周围的人,一把抓住宋箫的手腕,将他拽了出去。
&1dquo;哇哇,有好戏看了!”班里的男生基本上都挤到了窗边,等着看虞棠教训来的,
&1dquo;皇&he11ip;&he11ip;虞棠,你拽我出来做什么?”宋箫被他抓得踉跄了一下,跌跌撞撞地跟着走出教室。
&1dquo;领牌子。”虞棠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宋箫眨眨眼,就听广播中,教导主任中气十足的嗓音在里面怒吼:&1dquo;一年级各班班长,到教务处领学生牌。”
&1dquo;呃&he11ip;&he11ip;”宋箫张了张嘴,这种事情,随便抓一个同学去就行了,他俩的位置在教室中间,这家伙没必要绕一大圈来找他吧?
&1dquo;同桌就是帮忙gan杂活的。”虞棠似乎心情不错,唇角微微上扬,依旧抓着他的手腕,拖着往前走。
宋箫赶紧跟上,转头看了一眼跟在不远处的那个男生。那个男生没有虞棠高,走路微微低着头,呼吸很轻,如果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有人跟着,他还真现不了。那男生见他看过来,也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只是低着头,与虞棠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1dquo;他叫独孤暗。”虞棠说了个奇怪的名字,便不许宋箫再回头,让他看前面,好好走路。
圣蒙中学的主教学楼是五栋相连的楼,楼与楼之间每层都有建造jīng致的连廊,教导处就在前面办公楼的三层,他们可以直接走过去。
教务处已经站了很多人,各班班长都拿着一张打印名单,认真核对自己领到的铭牌,毕竟刚刚当上班长不久,这也算是一件大事,班长们都特别认真。
&1dquo;特长一班。”虞棠走到牌子老师那里,报出班名,然后得到了一个小纸箱。
教导处只有一张大桌子,各班班长已经把周围占满了,虞棠冲独孤暗使了个眼色,那低着头的家伙迅窜到人群中,在宋箫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那里已经让出了一大片空地。
虞棠把纸箱放到桌上,把一张名单jiao给宋箫,示意他去核对铭牌。
宋箫看看别的班长,都是带了个同学一起来,但是一个人念名单,一个人看铭牌,这人倒好,全都jiao给他了。撇撇嘴,低头仔细将名单看了一遍,然后扔到一边,一个一个分拣起来。
这些学生牌都是金属制的,上面印着圣蒙中学的校徽和缩写&1dquo;s-m”,底下清晰地写着学号和姓名。
宋箫先查了一边数,见总数对了,再一个一个检查姓名,期间没有再看一次名单。
虞棠就站在一边,眸色深沉地望着他。
&1dquo;此处有七十二朵花,每朵花下面有一行诗,众卿已经瞧过一遍了,待会儿朕拿到哪一支,你们便答哪一句,赢的最多的,朕重重有赏。”鹿鸣宴上net光正好,先帝笑得开怀,拿起一朵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