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画面极为羞耻,那老男人守着死人也不老实,搂抱亲吻,在梦境没有延伸到的地方,萧玹不知道有没有更不堪入目的事生。
他游历四方,曾听说过不少怪癖,其中便有对尸体爱不释手的。
可这怪癖并非只针对一人,常伴有偷尸生,这般专一的还是头一个。
那人必是疯了,不然怎么会有人对另一人痴迷成这样?
萧玹亦不明白这样的怪梦为何总被他梦到,他不是没往自己得了癔症怪病这方面想,梦中偶尔出现的地名、人名皆是现实中有的。
莫非他到了年纪,该找人纾解?
可萧玹并不热衷此事,也未曾想过在大业得成前找任何女人。
强行压下荒唐的思绪,深吸一口气,萧玹面色恢复如常。
林栀予仍在一旁小声啜泣,企图回去。
“林姑娘似乎并不愿见到我。”
心下烦躁,萧玹毫不留情戳破了林栀予的伪装。
林栀予微微抬头,眼角泛着湿意。
萧玹是期待林栀予会怎样狡辩自圆其说的。
她或许会很紧张,战战兢兢小脑袋转得飞快,面上强装淡定。
每每此时,他心里总会有一股诡异的兴奋,继而催生出毁虐的欲望。
可预料之外,她承认了,并且丝毫不掩对他的抵触。
她嗓音脆生生的,“你既知晓,为何还答应阿姐教我?”
林栀予从不认为萧玹答应教她只为了讨好阿姐,与她纵马来到远处,更为试探逼问。
萧玹是心悦阿姐非她不可,可他更是揣着阴谋权柄的前朝皇子。
此话一出,萧玹胸腔里莫名一撞,之后便觉得对林栀予的兴趣直线增加,越好奇她到底想做些什么。
“不为何,只是想知道林姑娘刻意藏拙的缘由罢了?”
林栀予握紧了拳。
是了,萧玹这行军论道的各中高手,自小便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便是她藏得再好,骗过了阿姐,又哪能骗得过他?
“是啊,何必藏拙,萧公子不愿教只管直说便是,作甚在阿姐面前装好人,又在这阴阳怪气?”
萧玹好整以暇看着她,“阴阳怪气的是你,我不过提了一嘴你便如此恼怒,莫非心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莫觉得我不该过问,如你阿姐所说,我是你的师父,有了解实情的权利。”
林栀予从不知萧玹是个这么会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人,不屑道:“师父?凭你?”
萧玹饶有趣味笑着,“你觉得我不够资格教你?”
“是我不愿让你教!”
萧玹约莫能猜到林栀予抗拒他靠近的缘由,不管林栀予信不信任二房,谢意婉的一席话总归让她怀疑起他接近她的动机。
她甚至觉得她被莽匪掳走,是他在背后筹谋,并暗戳戳笨拙着手探查,可惜找的帮手皆是一瓶不满半瓶子晃荡的草包。
萧玹并不担心林栀予会查到什么,只是若她因此忌惮于他,不肯与他交心,倒是没了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