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脸上满是泪水,连一个如此年轻的少年郎都懂得家国大义,她们这些人却因贪图外面的神明恩赐而背叛了神州!
神州,天下,没人知道这个少年郎是谁,没人知道玉玄城现在的情况!
陈恭看向妇人问道“你说你是神州人,那你来自哪里?”
“京都。”
妇人答。
京都…
陈恭的眼中一片茫然,他没去过京都,他没踏足那里,但他想见。
试问神州哪个儿郎不想亲身去一趟京都,对京都说,有我儿郎,神州安定!
曾经在来玉玄城的时候,团长笑说,等他们有假了,就要一起去京都看看。
那时候大家脸上都写满了天真的笑容,他们来自五湖四海,但大多数都没去过京都。
大家都知道,团长在开玩笑,戍守边关的将士何来休假一说。
京都啊…
陈恭看向妇人好奇问道“京都,是不是很繁荣?与楚地相比如何?”
妇人道“你是楚人?”
陈恭点点头“是啊,在长江那边,一个小镇上。”
“京都确实繁荣,燕都景致难相见。
想当年、文人墨客,诸多称赞。太后园中游画舫,歌舞升平湖畔。八大处、松林丛灌。红叶香山秋打扮。景山前、又见皇家院。”
“我还会唱戏曲,你听么?”
妇人又问。
陈恭没有拒绝,尽管他听不懂。
等到妇人开嗓,陈恭忽的觉得无比痴迷。他没听过戏曲,但他对这些曲子有种来自骨子里的熟悉。
妇人实际上唱起来很好听,最起码陈恭听入迷了。
一曲终了,妇人泪痕已干。
陈恭温声道“唱得很好听。”
“你其实不该在这。”
妇人说道。
陈恭听后沉默,
“你不该背负这么多。”
妇人继续说道。
陈恭抬起头,嘴角扬起,笑得很干净“我都懂。”
“既然你都懂,那你为何还…”
“可是,这里是神州,我是神州儿郎。
无论是永嘉之乱,亦或是靖康之耻,就算是千年前与百年前的两次入侵,看似神州风雨飘零,但都坚守了下来。
神州的脊梁是直的,不能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