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皎:“……”
她终于忍无可忍地怒视燕冢:“那你要怎么办嘛!”
燕冢却蓦地低头吻住她。
不同于两人以往的那些亲吻,之前的燕冢如浅尝即止,即便是接吻时明皎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温柔克制,最后她败下阵的原因多半是没顾得上换气,但这次——
她被燕冢拥在怀里,脚尖被迫踮起甚至半悬在空中,整个人便如疾风骤雨中的一株蒲草,只能一味地被对方攫取操纵。
而男人的欲-望和怒意也无比直白地通过两人紧贴的身体传达出来。
不到片刻时间,明皎的大脑已经是一片浆糊。
她不自觉发出一声呜咽来。
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已爬上树梢枝头,又偷偷将自己藏在云朵之后。
陆含章刚刚把人从后门丢出去又回来,见到这一幕连忙又溜走——生命诚可贵,他可不想因为看见了不该看的被人打断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明皎怀疑自己会直接憋死的时候,燕冢才终于放开她。
下一秒明皎直接一个踉跄往他怀里跌去,脚上的力气早就散尽,别说逃跑,连站稳都做不到。
燕冢自是稳稳将她扣在怀里,附在她耳边说话的声音已染上情-欲的沙哑:“你说呢?”
他话音有意放缓,明明只是很正常的句子,明皎却感到自己皮肤都开始绷紧。
她声音细细,脑子早就混沌得忘记了他们之前的那番对话:“这、这里……”
燕冢凑近了上去听。
只听女孩子声音里都带上哭意:“这里就那什么的话,怕是不大好吧?”
燕冢:“……”
而明皎还在呜呜咽咽地找理由:“这里卫生条件不怎么样,还是别人家的花园……”
最后所有理由都化为一句话:“反正你不能这样!”
突然有吻落在她脖颈处。
像是有一阵电流急促蔓延而开,明皎浑身一颤,下意识便攀上燕冢的肩膀。
她还没来得及去想按照一般惯例下一步会发生点什么,燕冢却已然将她放开,揽着她的腰确保她能站稳后才松手。
他声音无奈道:“我也没说要发生点什么。”
但并不是因为明皎刚刚说的那些不着调的话,只因为两人到如今也没有正式成亲,便是再想要拥有,他也知晓最这基本的尊重与礼节。
虽然刚刚气狠了,他是真有那么一瞬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
想要将她藏起来,想要将她占有,想要让她永远只属于自己。
但爱不应该是伤害。
明皎刚刚站稳,听见这话一口气还没松完,便又见燕冢用一种波澜不惊的神情开始算账。
“上个月让我写封允你去青楼游逛的保证书,转头自己却直接去了栖雁山,一待便是近一月的时间。”
“回来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参加钱小姐的出阁宴,第二日也是直接就来了聂府参加婚宴,未曾来找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