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断。
沈何启正说到兴头上,止住话头,迷茫应他:“啊?”
“我和林清韵不是完全清白,我的初吻是她趁我不注意亲的。”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把沈何启说的半天没回过神来,他却自顾自地接下去:
“韬子生日那天,伟业夸你漂亮,被我否认了。但我那天晚上连梦里都是你。”
……
他想到什么说什么,不分逻辑和时间顺序,一直说到“你的遗书在我这里,在我房间的保险柜里,你把它落在阿标车里了”
的时候,沈何启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卧槽……”
“又羞了?”
他把烟摁灭,笑起来,“羞什么?沈何启你喜欢我,这个世界上最喜欢我,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你别忘了,我是你的男朋友。喜欢男朋友天经地义。”
沈何启沉默一会,小心翼翼地问:“不是……可是你为什么莫名其妙说这些,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没有喝醉。我在和你坦白我隐瞒你、欺骗你的事,同样也想讨你的坦白。”
“……”
“你诚实告诉我,过去的事情你释怀了吗?账算清了吗?我只听实话。”
“……”
“……”
这是一场无形无声的较劲和比赛,沈何启最终轻轻“嗯”
了一声。
*
当晚,沈何启发起一场高烧,头痛欲裂,呕吐不止。
遗传了沈耀荣,而且是升级版,她每年总会犯那么一两次剧烈的头疼病并引发高烧,大大小小的检查都查不出病因,但是每次都来势汹汹,能活生生要了她半条命,持续时间两到四天不等,时间过了又是一条活蹦乱跳的好汉。
三天时间,沈何启吃什么吐什么,胃里吐干净了都停不下来,人一动太阳穴就跳得像要爆筋,坐卧不安。
何令珍医院里走不开三天那么长的时间,于是沈耀荣关了店照顾她,尽管已经有过数次经验,但是看到女儿这样,平时吹胡子瞪眼的沈耀荣偷偷抹了好几次眼泪。
等第三天晚上沈何启在昏天暗地的一觉中醒来后,终于发现自己浑身轻松,成功复活。
彼时她又瘦了一大圈,从床上起来坐到餐桌旁喝何令珍给她煮的粥。
刚拿勺子舀着送第一口送下去,旁边定定看着她的沈耀荣冷不丁冒出一句:“你烧成这样,他也不来看看你。这样的男朋友你要来干什么?”
沈何启一口粥喷了出来。
“真当你爹我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