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苏新七犹豫了下,还是把刚才陈沅说的事告诉了他。
她望着海面,表情略显苦恼,幽幽地叹口气,“其实我也想过利用现在的热度把冯赟曝光的,但是……如果光靠舆论就能制裁他,那我学法是为了什么呢?”
苏新七转头看着陈鲟问:“我是不是太理想主义了?”
“不是。”
陈鲟说:“你只是有自己的坚持。”
他摸摸苏新七的头,“你没做错,别想了。”
“你们两个,吃西瓜吗?”
苏二叔从厨房里探出身,“还有一个,你们一人一半?”
苏新七回头,想了下说:“我和陈鲟吃一半就好。”
“行。”
苏二叔把一个八九斤重的西瓜剖开,陈鲟起身抱来半个瓜,拿了个勺又回到苏新七身边,他和她一样,双腿垂在海面上,悠哉地坐着。
陈鲟用勺子把西瓜中心那一块挖出来,送到苏新七嘴边,示意她:“张嘴。”
苏新七顺从地把最甜的部分吃进嘴里,牙齿顿时被冻得发酸,“好冰。”
“海水湃过的。”
苏新七惊奇,“你居然知道。”
陈鲟自己也尝了一口,瓜瓤又冰又甜,很消暑,他又挖了一勺喂给苏新七,同时说:“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小时候住胡同,院里的老人夏天就用井水湃西瓜。”
苏新七嚼着西瓜,咽下去后问:“你小时候不和你爸妈一起生活?”
“他们忙。”
陈鲟淡然道:“我十岁才被接回去。”
苏新七看着他,表情像是心疼,陈鲟见她这样,笑了,“我不缺爱。”
“十岁以前我跟我爷爷生活,胡同里孩子多,也挺有意思的,找个时间我带你去一趟。”
陈鲟说着又给苏新七塞了一口西瓜。
苏新七听他这么说,咀嚼的速度明显慢了,她看着陈鲟,犹豫了下还是问道:“这两天你爸妈找你了吗?”
“嗯。”
“他们应该很担心吧。”
“事情差不多摆平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苏新七抿了下唇,言语迟疑,“我们的事……他们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