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战战兢兢,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
想起我在离开村子时,姥姥千叮咛万嘱咐,让我找到能帮我的那个人,只有遇到那个人我就有救。
姥姥还说,我的体质比较特别,千万别乱交朋友。
我是阴年阴日阴时生,出生父母就被克死,最后还是姥姥收养的我。
活了十九年,姥姥每隔几年就会在我身上下道封印,中间隔得年数没有一个定数,有时是三年,有时是五年,是为了压制我体内的阴气,不让它外泄,免得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
离开村时,奶奶说最后一次帮我封印,让我出村找一个能救我的人,是一位穿着白衣服的人。
还非常严肃的握着我的手说:“没找到那个人千万不要回村,不然你会害死全村的人。”
就因为这句话,我出村三年没回过一次村,无时无刻都不在想姥姥,想村民。
这三年内,我压根就没找到什么能救我的人,穿白衣服的到一大堆。
而且……不知道我体内的封印现在是什么情况?姥姥没告诉我期限。
如果真像姥姥说的那样,假如封印已经消失,那么这次的事件可能是我体内的阴气引来的不干净的东西做的!
难道目的,是为了取我的命?
越想越离谱,全身开始抖,被子裹得紧紧的,头不敢露出来。
不过,不管被子裹得有多紧,都会感觉冷,寒冷刺骨,就像进入冰箱。
可这是春天,再过一个月就进入夏天,怎么会这么冷?
伴随着冷气而来的还有一股莫名的香味。
之后便感觉一直冰冷的手掌在我身上游走,柔软冰冷的唇贴在我额头上许久后,之后吻在我的唇上。
这是要对我干坏事的节奏吗?努力的想睁开眼睛,可就是无法办到。
声音也不出来,不断的在心中咒骂,他还是没有停下动作。
突然感觉嘴唇上一疼,一股血腥味在口腔蔓延,这才意识到,嘴唇被咬破了。
无尽的恐惧与无助已经霸占了我的思绪,眼泪不自觉地往下流。
他终于停下一切动作,用手轻轻抚掉我脸上的泪水,凑到我的耳边,不带任何感情的说:“你就这么厌恶我吗?”
听到这句话,瞬间感觉到心痛,针扎一般痛,让我无法呼吸。
意识慢慢模糊,不一会便昏睡过去。
早上醒来,看见昨天收拾干净的化妆桌上又出来好几沓钱,看上去比昨天还多。
化妆镜上同样写着那两行字,只是……
这次血迹比昨天的要浓。
抵着门的桌椅板凳也都原封不动。
昨晚感觉那么真实,心的确痛过,也就是说,那个人,是鬼。
打了个激灵,顿时感觉到无助。第一反应就是联系姥姥。
可是当年走时家里连座机都没有,当下就只能找我那两个闺蜜商量,毕竟人多好办事。
正准备去拿手机时,手机突然响起,整个人打了个寒颤。
看到是孟瑶打来的,心中顿时一喜,我正打算找她。
电话里,孟瑶的语气还是那样平和,毫无波澜,淡淡的说:“雨澄,我有点事要找你谈下,今天有时间吗?只有我们两个人,不要告诉姗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