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他又归于平静,所不同的是能正眼看师展了“好。”
“伯父,你是什么时候去的上海?”
师展知趣地问道。
人家夏如花都提起了可以继续的话题,总不能不往下给接上几句吧。
虽说在上海待过,并不见得是有什么可以炫耀的资本。
可这山沟沟里的人,能在大上海待过一辈子,或许会是一种别样的自豪感。
“当兵。”
夏如花父亲脸上已经洋溢起自豪的色彩。
男人能参军,可能是一辈子值得回味的经历。
“当年,在舟山当海军,舰艇大修,在沪东造船厂待了三年。”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从他的年龄上看,肯定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事。
那时候还没有师展他们,也还没有浦东开区。
沪东造船厂早就移地了,原址上已经变成了许多高楼大厦,现在是浦东最繁华的地段。
“时下,沪东厂那儿已经没有了影子。”
他嘬了一口小酒后说道“变化真快,前些年去就无法找到原来的印象了。
当年,沪东那块是挺荒凉的地方,跟农村接壤,就浦东大道边上有几栋房子。
我们每天早晨还在浦东大道上跑操,经过的车辆都不是很多。
看我们跑操的,还是穿着挺土气的周边的农民。
看到我们整齐的海蓝军装队伍跑过来,还会竖起大拇指说一声海军男尼,介较乖!
哈哈哈,那时的我,比你还年轻。
懵里懵懂的小毛孩。”
当年的小毛孩,如今已经是成熟男人。
夏如花的父亲,就是那种坐着一股威,站着一股神,走着带阵风的男人。
浓眉大眼,棱角分明。
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到什么是刚毅。
“当过兵,扛过枪,现在又是大老板,伯父的经历丰富,值得晚辈学习。”
师展这样说道。
这话听起来像抄书来的。
可也是师展此时的真话。
在农村,像这样能把“家家乐”
搞得如此大的场面,看这一桌菜肴食品,就应了夏如花说的话,农村人的生活哪一点也不比城市人差,说他是“成功人士”
一点不为过。
“嘿,拼出来的一片天地。”
他连嘬了几口酒后说道“拉大板车,从这里贩柴火到城里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