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她去哪了?”
冬春冬红对视一眼,心里记得闻老太太的嘱咐,不能向公子暴露夫人的来历。
冬春回道,“少夫人早起便出了门,奴婢们也不知道去了哪。”
闻衍又要再问,他找的正主回来了。
主仆二人有说有笑,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看样子还能是去哪?一看便是出门挥霍游逛去了。
闻衍一夜未眠,见到江映儿娇俏的笑,心情很好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与此同时,江映儿也看到闻衍了,她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冬春冬红,上前站在合适离他有两步的位置。
欠身喊,“夫君。”
盯着头上两道凌厉的目光,江映儿才要问他婆母的身子可好些了?
闻衍劈头盖脸,瞬间指责下来。
“母亲病重,我一夜未归,守在母亲身边侍疾,你倒好,去都不去看一眼便罢了,还有心思出门游玩?”
平时找他不是找得很殷勤吗?
“祖母怎么会让我娶你这种女人,你到底什么地方入了祖母的眼睛。”
容貌?
丹晓睁大了眼睛,下意识上前要提江映儿解释,谁知被她按住了腕子。
江映儿始终好脾气,乖垂着眼,柔声柔气。
“夫君教训得是,都怪妾身没有分寸,处事不周,这就放了东西,即刻过去。”
她没有生气,反而平静听他训完,接受了指责。
闻衍极少有斤斤计较的时候,原本也算不上大事,意识到他自己话多了,好似又被她惹破功了。
看她不温不热的样子,让他想起那日敬茶,母亲和三婶婶刁难,她也如此坦然接受。
如此一想,反显得他也像胡搅蛮缠的。
母亲本就不喜她,闻衍也没有打算让江映儿过去,若是她真叫了她过来,只怕母亲越发病重。
旋即,男人冷哼一声,拂袖出了院子。
丹晓气得跳脚,“夫人,你为什么不解释啊,就这么任由人污蔑。”
“昨日您明明就去了,反被人清韵汀的人晾在外面淋了一宿的雨,早上姑爷都不陪您回门,反而不分青红皂白骂您,您连句嘴都不回,咱们在外面买的东西,不都是给清韵汀的药材补品吗。”
乍听闻真相的冬春冬红都傻眼了,一时之间怎么说都不是,登时也为江映儿难过。
江映儿坦然坐下喝了一口茶,淡然得很,“多说无益。”
闻衍在气头上,跟他争辩说了他未免会信,说不定还会觉得她伶牙俐齿,罪加一等。
在她进来之前,肯定已经问过了冬春冬红,她们没有说她回门,证明不想给闻衍知道这件事情。
她又何必再解释多费口舌,反正她也不在乎,自然就无所谓了。
“把东西收拢一下,我换身衣衫,就过去吧。”
早上哭了一场,脸上的脂粉早就没了,更在外面绕了好几圈,为了抢到药材,还拱出一身臭汗,黏黏的。
闻衍先一步到了清韵汀,往后看,她没有跟来。
刚说好即刻就来,望远去都见不着她的人影,也就是嘴上说得好听,想必是不会来了。
进来时,没有让下人通传怕打搅了卢氏休息。
抬脚进门时,听到卢氏跟人交谈,“你真看清了?她果真采买了许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