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安頓好了。」
「說起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啊?」
「應急電話是聯通著保衛部的,他們找人來通知我,說有人在休息室報了警,我看見是你,就查了監控知道了情況。」
「其實是今天遇到了個敬酒的人……」
「那個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沒注意誰給他帶進來了。你身後有紀華,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臉色。」
紀明陽說著,表情變得嚴肅:「誰下次要是再逼著要你喝酒,直接拿杯子往他頭上砸。」
「哦……」
話題終於又僵了回去,陳暻分散著自己的注意力,假裝用手指捏著被單玩,心裡卻亂糟糟的。
單玩,心裡卻亂糟糟的。
紀明陽說著,表情變得嚴肅:「誰下次要是再逼著要你喝酒,直接拿杯子往他頭上砸。」 「為什麼要親我?」
沒成想紀明陽直接開門見山,挑了個最尷尬的問題。
陳暻臉皮薄,耳尖立刻紅了。
當時完全是情緒到位,才讓她這個頂級慫蛋大著膽子,公然調戲了良家少男。
但這個良家少男不僅沒有絲毫被糟踐了的羞憤,還視線直勾勾地盯住她這個流氓:「你先親的我。」
「……你人工呼吸做錯了。」她腦子一抽,順帶倒打了一耙。
「那你為什麼要伸舌頭?」
紀明陽表情淡定,說得臉不紅心不跳:「你先伸的。」
陳暻兩眼一睜,再也受不了紀明陽這麼直白地闡述,羞愧難當地鑽進了被子裡。
她感覺脖頸都紅了大半,那當然不是什麼人工呼吸。
她想著紀明陽這回總該會明白了吧,這麼赤裸裸的告白。
難不成……還在趁機戲弄人嗎?
她越想越窘迫,被子卻被他悄然掀開了一角。縫隙間,紀明陽單手拉出些許光亮,歪著腦袋和黑暗中臉紅的人對視:「那陳小姐可以給我示範一下嗎?」
「……什麼?」
「人工呼吸。」
「……」
陳暻不知道紀明陽是怎麼面無表情地說出這麼無理的要求。
但猶豫著,她的身體誠實地挪出了被窩。
她半跪在床上,紀明陽仰頭望著她,她實在難以直面他眼中的灼燙,於是小
陳暻被壓在床上親得沒了自我,手胡亂地在他身上摸索。
聲道:「你閉上眼睛。」
生活與愛情如戲荒誕,但它確確實實地發生了。
她伸手撫摸著他柔軟的臉頰,只須視線在他臉上留戀的數秒,名為「喜歡」的情緒就足夠支配羞澀,領導著她的大腦中樞,發出吻下去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