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玑院弟子初学《道经》被要求写的个人所感,新生们在请教了师兄师姐后,要么把师兄师姐的感悟给抄了份,要么就是胡乱写的凑了字数。
而这其中司尧姐弟是比较奇葩的两个,他们一个照抄一遍《道经》,令一个则把《道经》倒背着写了一份。
事后,薛白玉一脸匪夷所思的看向这两人,“你们这么敷衍就不怕被夫子点名?”
“怕什么。我们现在就接触这东西本来就纲了。”
司尧丝毫不担心。
自从她从通天塔出来后,秦淙钰祖孙三人就没再对她下过手。司尧仔细琢磨,觉得应该是自己顶着“祖师弟子”
这个名头终于挥了作用。而且她早先问过母亲,欺师灭祖在修真界可是人人唾弃的。
所以说,她的身份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限制。没看这次为了试探她,拉了天玑院十多个新生一起倒霉吗?
这方方面面总结起来,至少在书院他们不敢再动她。所以司尧是半点都不担心。
夭夭在一旁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尧尧,你倒背一遍交了不就完了吗?为什么还要作死在下面加几句话?”
“司尧加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说了我真的不会,以及听说别院的弟子学的都不是这个之类。”
“别院学的不是这?”
薛白玉立刻皱眉了。
“不信你去问问天翊。”
薛白玉看她神色不似作假,当即就信了,然后开始疑惑为什么会这样。
授课的夫子这时候走进来,看他拿的还是《道经》底下的弟子就是一阵崩溃。
不过这位张夫子今日没着急开讲,而是干咳一声,“谁是司尧?麻烦站出来。”
薛白玉立刻质疑的看着她,那模样仿佛在问“你真的没在作业里乱写?”
。
司尧神色无辜,“夫子有何指教?”
“你的个人感悟我看了,很有想法啊。”
张夫子神色复杂,秦院主难搞,他这师叔公原来更难搞啊。
“夫子过奖。”
他们的作业都是通过纸鹤传信的方式递交给夫子的,对方课前看完了所有作业再正常不过。
“这不是夸奖。”
张夫子语重心长,“你能说说你是怎么通过学习《道经》,联系到自身安危的吗?”
一时全场哗然,纷纷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司尧。想看看这是怎样一位神人。
虽然被点名出乎了她的意料,但司尧丝毫不慌,甚至露出了一抹笑。
[这是要搞事啊。团子,你看好了。]小八出声提醒。
[搞什么事?]
司尧没理会看戏的两只,抬眸对上夫子的目光,“容我大胆猜测,这本《道经》内含‘道’字,所讲内容必然会涉及到虚无缥缈的大道。夫子,我这话可对?”
张夫子点头,“它确实包含了笼统的道。”
“可据我所知修行者未得筑基,道心不稳。最忌讳接触道这一类的东西,就怕误入歧途。弟子可有说错?”
张夫子已经意识到司尧要说什么了,开口就想否认,然而司尧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紧接着就说“那么敢问夫子将《道经》搬上课堂是何居心?大道三千,我们尚未分清哪是正道哪是歧途,夫子这么做就不怕我们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