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副所长听到王芳芳的话,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
也只是颤动,没敢醒来,他身后有人,他相信自己身后的人这次能保他不死。
也只能说不死,估计苦头还是要吃一些。
可现在即便是不死,自己活着也没有多大意思,自己的根没了,那里现在只是被孙杨简单弄了点止血的药物包扎住,那种空空如也的感觉,真的很让人绝望。
自己不过是收了两根小黄鱼,怎么就落到这个地步。
陈副所长越想越难过,绿豆大的泪珠也是不要钱的往下掉。
“满仓,医者父母心,不要因为臭,就拒绝给人治疗。”
孙杨拿出一个棉花塞子塞住了王满仓的鼻子,然后又取出一副皮手套递给王满仓“这样就闻不到,也接触处不到他的臭脚。”
“姓冯的小子,来,来,来,让我徒弟给你缝几针。”
孙杨对着冯主任招招手,示意他把脚伸过来。
“满仓,这里是车上,这是最考验人技术的时候,这种练习的机会不多,你可要好好的珍惜,有了这里的经验,以后再遇到这种急救,也就不慌了。”
孙杨将针线药物一样样拿出来。
街道办冯主任,现在看孙杨,那就跟看活菩萨一样,不过这种想法等一下就没了。
王满仓拿起酒精,先给冯主任的脚消消毒。
酒精涂上去,一股钻心的疼痛让冯主任痛的喊出杀猪般的哀嚎声。
“有没有麻药,来点麻药行不行?”
冯主任因为太疼,说话声音都在颤抖。
“麻药很贵的,你不配,要不要缝,缝的话就快伸过来,如果不缝,估计你活不到目的地,就会失血过多而亡,而且那边可没医生会给你治疗。”
孙杨说话间,作势就要收回针线等一些医疗用具。
生死存亡之际,街道办冯主任只能认命的把脚伸过去。
冯主任现在恨死了自己的姑妈,也就是聋老太太。
这老女人先前跟自己说了什么?说这小子只是个叫花子,就是死在外头都没管的孤儿。
现在呢?你看看人家师父是谁?还有人家的师叔那可是市中医院的院长,还有市局的赵局,人家王满仓也喊赵叔叔。
冯主任的眼角此时也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不过他这泪水明显是流的太早。
“满仓,你这是最基础的缝针手法,这种手法缝合出来的伤口,疤痕会很大,为师来教了一种新式缝针手法,这可是为师自创的。”
孙杨说着就将王满仓给冯主任伤口上缝好的线拆了。
“孙医生,孙医生,不用拆,我还有一只脚。。。”
街道办的冯主任眼泪哗哗,都说不能得罪医生,这话可真不假。
冯主任的话是多余的,根本没人理会,他的手脚上都有镣铐,只能任人摆布。
线拆完以后,王满仓又在颠簸的车上,开始拿着冯主任的脚,练习孙医生教给他的新式缝针法。
虽然是第一次使用这种缝针法,好在王满仓够聪明,一学就会,倒是没让病人受太多的苦。
冯主任心里,也得到些许安抚。
“师兄!你这徒弟果然聪慧,既然你把绝学都教出去,我也不藏私,满仓把线拆下来,我也来教你一套自创的缝针之法。”
孙金方一句话,差点没让冯主任原地去世。
冯主任现在很想逃,可怎么也逃不掉。
“几位神医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王满仓。。。”
改口,直呼其名是对人的不尊敬“我真的不知道‘满仓哥’有这样的背景,我也是被我姑妈欺骗,是我有眼无珠,满仓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