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外面听就已经够社死了,现在经过杨溢的情景再现,杨岁已经不止是社死这么简单了,她羞臊的捂住了脸。本来就因为没带手机的事儿让柏寒知下不来台,现在又让他这么尴尬,她真是没脸见柏寒知了。
可是缓过神来后,她又不动声色的试探:“那他怎么说?”
怕觉得自己太明显,她装作满不在乎的口吻:“嗐,肯定不记得了,以前我跟他总共就没说过几句话,估计早忘了还有我这号人。”
杨溢点了下头,一本正经的接茬儿:“应该是哦,当时他就说了两个字。”
杨岁眼皮一跳:“什么?”
“他说:是吗?”
杨溢回答。
其实她害怕他会记得,因为不想让他记起曾经糟糕的自己,可当他真的不记得,她还是会失望。
除了失望,应该更多的是沮丧落寞。
——是吗?
这简简单单两个字,像是一把刀,斩断了她所有的幻想和希冀。
她似乎能想象到他说这两个字时的漫不经心与云淡风轻。
可能,只是她的错觉
他或许根本没有多留意“杨岁”
这个名字。
“妈,你别跟没见过帅哥似的,你儿子我以后长大了也是个大帅哥。”
杨溢一边往嘴里塞草莓一边煞有介事的说:“以后别丢人了。”
杨岁低下头,眨了眨眼,迅调整过来后,她重扬起笑容,又拍了下杨溢的脑袋:“你别自恋了,把我箱子拿楼上去!”
杨溢向来很受杨岁使唤,立马听话的提起杨岁的行李箱就上楼了。
店里挺忙的。杨岁去找了条围裙系上。
有人吃完了,杨岁就去收拾蒸格和碗筷,将脏碗放去了洗碗区,然后用抹布擦桌子。
人有事儿做,忙起来了就没功夫胡思乱想。可这会儿即便杨岁忙得手忙脚乱,可思绪还是会不由自主的乱飘。
回忆像浪,一波接着一波的打来,翻滚、汹涌。
她刚才说跟柏寒知总共就没说过几句话。
这是真的。
毕竟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抛开寒暑假,其实也就几个月而已。
记得高二开学后第二个星期的某一天,杨岁起晚了,风风火火赶到学校时,正好踩着早自习的铃声进了教室。
之前她都是在家吃了早饭再来学校,可今天时间实在来不及了,朱玲娟就将包子装进了保温盒里,还给她水杯里装了满满一杯热豆浆。
昨晚睡得太晚是因为在写卷子,写到了半夜也没写完,下了早自习之后又着急忙慌的将数学卷子最后几道大题给做完了。
早饭还装在书包里,本来杨岁想着干脆不吃了,可做题和上课都是费脑的事儿,下了第一节课,她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到底是没忍住,她还是把早饭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