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上找了一家酒馆,一家客栈,很快就把事情打听得七七八八。
第二天,他们甚至还遇到了几位武馆教习,带着一群学生在大街上拉练。
其中有几个偷懒,趁教习不注意溜进了他们在的客栈大堂。在任无道的指示下,易怜真很快用吃的贿赂了其中一个过来。
“你说道门?”
偷跑的少年大约十六七岁,有寸许长的短,身上穿着武馆白色的练功服,手里拿着小二刚拿过来的大块炖牛肉,边吃边说,“那个洞啊?我知道,我们每年都去参观一回!”
“每次各个教习都轮流试着开门,到现在也没听说哪个武馆里的人成功了。”
易怜真抬头看了一眼在少年视线死角的任无道——对方平常给人的压迫力太强,少年如果看到了他,很可能会被直接吓得继续去拉练,不能再轻松套到消息。
“你们武馆的前辈是怎么跟你们说它的?”
易怜真状似不经意问,“我们从很远的外乡来,听说道门就在城边,对它很感兴。”
“外乡?”
少年嘴里嚼着牛肉,对易怜真的这个词更感兴,“东边南边还是北边啊?偏到连道门都不知道了吗?”
《道门》这本小说很短,还是低魔世界,世界地图相当小,面积仅相当于中国一个中等省份,四面被无边无际的大海围绕。
“我们是从海边来的,”
易怜真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平时都在海上打渔,很少上岸,对这些了解不多。”
“噢,那是挺远的。”
少年随便应了一声,抬头看了眼易怜真,觉得对方不太像天天风水日晒的渔民,却也没有多追究,“打渔这么赚钱吗?请客真大方。”
“是挺赚钱的,”
易怜真笑了笑,任无道家底殷实,比渔夫可有钱多了,他用手指点着桌子,“所以道门……”
少年大大咧咧地一挥手,又拿了一块牛大骨:“不知道。”
易怜真:“……啊?”
“要是我那老师们知道,早把门开开了,我们还练武干啥?”
少年吃得腮帮子鼓鼓的,“这寒冬腊月的还得大早上起来拉练,唉……看你这身子骨,像你们这种渔夫根本不懂练武的苦!”
假装渔夫的易怜真:“……好。”
前一天他们四处打听的结果也差不多是这样,道门这个东西大家都知道在哪里,都知道它是突破武术极境至关重要的一步,再细的就不知道了。
易怜真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他向外看了一眼,穿着白色练功服的武馆学生们又一次经过客栈门口,今次又有几个人偷偷溜进来躲懒。
“你们武馆打手的徐白沙,”
易怜真问,“他现在多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