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相府邸,后花园内。
赵怀忠站在假山旁边,望着假山处伸出的树枝,凝眉不语。
树枝上已开始有嫩芽而出的迹象,冬天已经离去,春天即将到来。
一旁的管家,望着老爷,不知道老爷他在想什么,方才从后门送走那位官员之后,老爷走到这里,便停下在那望着树枝呆。
“老爷!外面天凉,还是回屋歇着吧。”
管家担心赵怀忠的身体,毕竟也是一位上了岁数之人,比不得年轻人,便出言关心道。
“嗯,回屋吧。”
赵怀忠听后,倒也没多说什么,应了一声,便满怀心事的,向书房走去,管家紧随其后。
进了书房之后,便斜靠在软塌上,挥挥手,让管家带着丫鬟退下,他要独自呆一会,有些事还是要琢磨琢磨的。
管家带着下人,退了出去,随手掩上了书房木门。
赵怀忠,一手扶着脑袋,一手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双眼盯着软塌小案上,那里摆放着两只茶盅。
正是方才自己,与兵部侍郎许林友所用过的,茶已凉去,不再有热气飘出,可赵怀忠的心,却热了起来。
想到许林友那句“为兵部尚书之职位”
,他就些许兴奋,许林友想要做那兵部尚书之位,自己又何尝不想安排人在兵部呢。
赵怀忠今天怎么也没想到,许林友会登门造访,更不会想到,他惦记着那兵部尚书的位置,望着茶盅,想到刚才与许林友的交谈画面。
“兵部尚书?许侍郎这是何意?”
赵怀忠虽然心中已有猜测,但依然装傻充愣的问道。
“赵相爷,您老可不像是愚昧之人,难道还不知下官的意思?!”
许林友一脸戏虐之色,反问了赵怀忠一句,这只老狐狸装什么小白羊。
“许大人说笑了,老夫年老了,脑子反应慢,实属无奈,还望许大人明说。”
许林友心中鄙夷,你要是反应慢,那捞钱的时候咋那么快,也没见放过一个机会。
“相爷既然这样说了,那下官也就开诚布公,直言不讳了。”
“许大人请讲,此处就你我二人,但说无妨。”
赵怀忠笑呵呵的回应道,许林友听后,也没多说,直接对他说道。
“相爷应当知道,圣上早前授令,我与王侍郎,也就是现在兵部尚书王成义,共同临任兵部尚书之事吧?”
“这个不光老夫知晓,圣上殿前颁令,百官皆知啊,有何不妥?”
赵怀忠这话但没说错,圣上以一个月为期,考察二人,再做任命谁是兵部尚书之职,
如今则是任命了王成义,由侍郎升任为兵部尚书,难道许林友,对圣上任令有异?
许林友大概猜到了,此时赵怀忠的心中所想,看了他一眼后,接着说道;
“下官对此事,是有些说辞,不过并不是对圣上有非议,相反,圣上此法,下官认为,很是公平!”
“哦?那许大人,方才所言,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另有其它隐情不成?”
赵怀忠露出一点疑惑之色,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看向许林友说道。
“隐情谈不上,只是许某感觉竞争不公,有人蒙蔽了圣听,官职来的不光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