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阳,慢慢从远处山尖显露出来。
山上背光处的积雪,还没彻底融化,一块块的铺在山石之上。
野地里的一只长尾野鸡,正在草丛里寻找食物。
突然,几根黑的木杆扔了过来,惊的它快低飞而去,钻进远处的灌木丛中,不见踪影。
“嘭、嘭、嘭!”
刚才惊飞野鸡的位置,又扔进了不少东西,烧焦的布,黑断掉的木棍,烧的只剩下一半的木轮,等等……
十几名兵士,扔完东西便转身离去,随着兵士前去的方向,那一处可谓是满目狼藉,
倒下的营帐,随处可见,有的只能算是残骸了,偶尔还有丝丝烟雾,从残骸中冒出。
塌掉的马棚,随处可见,倒在地上的旗帜,被踩变形的铁锅。
还有不少烧焦的尸体,此刻正被抬往一处。
迟云寒站在一个小土堆上,望着眼前的营地,怒目圆睁。
因为眼珠布满了血丝,此刻看上去双眼通红。
该的火,已经过了,昨晚他连斩两名负责暗哨的校尉将领,亲手所斩。
砍掉头颅的那柄大刀,此刻,还被他握在手里,刀上的血迹已经干黑。
几位偏将站在他的身后,更是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喘,生怕他手中的大刀,砍到自己的身上。
迟云寒这个恨啊,恨意滔天不为过,自己吃亏快一个月,好不容易有个好计策,可以让对方陷入险地。
可他,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呢,就被对手先来一下子。
营帐烧了,马跑了几十匹,人死了几十个,他是一夜无眠啊,关键憋屈啊。
“传令!大军开拔!”
迟云寒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
这声音听到身后四人耳朵里,如蒙大赦。
身后四位将军,领命之后快离去,都生怕自己走慢了。
迟云寒一路无话,阴沉着脸,骑在马上,率领前军急行。
他想赶快赶到小团山,看看大余兵将还在不在。
如果在,他将不惜一切代价诛杀他们,以出心中这口恶气,急奔腾的战马,铁蹄溅起漫天尘雾。
快近小团山时,迟云寒愣住了,眼前的两座山头,一片大火后的痕迹,与自己营地昨晚差不多。
烟雾弥漫,白烟与黑烟缠绕在一起,在山头飞舞。山上已空无一人。
山下亦如此,撤了?偷袭了一次他,然后就撤了?
“嗖!”
一声。
正郁闷的迟云寒,耳旁突然传来一阵破风声。
他顺着声音望去,一支燃烧的羽箭,从眼前快飞过,扎在前方山上,扎在了,已被大火烧焦的树干之上。
迟云寒有点惊讶,他回头看了一眼羽箭射出的位置。
一排立在马上,原地等待的弓兵中,一个兵士一手拿着空弓,一手正拿着还没熄灭火折子。
似乎感觉到周围异样的目光,有点呆滞的环顾了一下,现大家都在盯着他,大将军也在盯着他。
大家的眼神怪怪的,大将军也是,他有点茫然。
赶紧将手中的火折子吹灭,随后塞进怀里,坐直了身子,目视前方的同时,还用余光看了一下四周。
“谁的兵?!啊?!谁的兵?!哪个他娘的带出来的兵?!”
迟云寒爆了,大吼大叫!身边护卫都担心他,别从马上摔下来了。
-------------------------------------
周放几人随着领兵校尉,已赶了近十日路程,由于步行,行进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