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忠心想,许林友这是意有所指啊,指的不是别人,应当就是现任兵部尚书王成义了吧。
“许大人之意,难道是在说王尚书?”
赵怀忠故作试探的问向他,有些话,还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
“正是!正是现在的兵部尚书王成义,许某认为,他这尚书当的,不能让在下心服口服。”
许林友也毫不顾忌的回答他。
“何出此言呢?许大人。”
“许某既然这样说,自然有这样说的道理,说出来,也希望相爷有个评断,是否有失公允?!”
赵怀忠没答话,抬手笑了一下,示意许林友喝口茶,自己也陪了一口,喝罢茶水,许林友接着说了起来。
“下官与王成义,分别是兵部左右侍郎,并一起共事多年,未曾有过矛盾,虽偶有意见不合,但都未曾在意过。”
赵怀忠一旁点了点头,算是赞同许林友之言。
“但自从圣上,让我二人共同担任,临时兵部尚书之职后,许某才现,其人实属奸滑之辈,令人不齿。”
“哦?”
正在那低头摆弄手指的赵怀忠,闻言后,抬起了头,面露诧异的看向许林友。
“相爷有所不知,兵部之事,无论大小,向来由我二人共同打理,圣令之后,王成义,多将琐碎小事交由于我,令我整日烦事缠身。”
说到此,许林友禁不起面色不快,语带抱怨,愤恨之意不以言表。
“而他本人,则是专揽一些大事紧事,借此机会,多多面圣,在圣上面前,用于卖弄功绩。”
赵怀忠听到这,不由暗自诽谤,许林友这明显有点小鸡肚肠了啊,他看了许林友一眼,示意继续。
“包括兵部接到的军报,武官选拔,这都是我二人商量以后,才妥善写折,可最后,都是他独自面呈,变成他一人之功了。”
许林友说完端起案上的茶,一口喝完,愤慨的放下茶杯,然后看向赵怀忠,赵怀忠看了他一眼,满满的意难平啊。
“许大人所言,也不无道理啊,这王尚书做的是有些欠妥。”
听到赵怀忠的话,许林友舒服多了,总算有明白的了,不过,则更为生气了。
“相爷你是明白人,一眼就看出不妥,你想啊,他天天在圣上面前晃悠,兵部的事一件件,都变成他处理妥当了,圣上能不认命他?”
赵怀忠点点头没说话,心想,你这就是小心眼啊,谁做事好与不好,你真当圣上看不见?不知晓?
亏你还是兵部侍郎,圣上任命他人,证明那人在圣上眼里,定有过人之处,亦有办事能力。
都如你所想,耍耍聪明,就可以入了圣上的眼,得到圣宠,那六部尚书,估计都是酒囊饭袋了。
许林友啊,你这样,圣上能看上你才怪,不过也好,看不上你,你才有机会来找老夫啊。
对于你,错失了机会,但是现在对于老夫,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赵怀忠心中这样想,嘴上可不这么说。
“听完许大人所言,老夫也为侍郎,深感不公啊,实属冤矣啊。哎……”
赵怀忠一脸同情之色,叹了一口长气,似乎也在为了许林友,所遭受的待遇,深感不公。
许林友看到赵怀忠的反应,不由感同身受,冲他抱了一礼,以达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