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知珩冷眼看着她:“母后不必如此假意。”
“既然母后如此冥顽,不愿回头,那从今往后,母后伤她一下?,儿臣就还她一下?。”
说着抓起地上的碎瓷片,在皇后震惊尖叫中?重重的扎在自己手腕上。
皇后腿软的站立不住,踉跄跑过去:“太医,快叫太医,珩儿,珩儿你何至于此啊。”
鲜血迸发,顺着他玉雕般的骨腕流下?,瓷片深深的扎入肉中?,痛的他面色发白。
皇后哭的鬓发凌乱,捶打着他:“你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连母后也不顾了。”
段知珩喘着气,闭了闭眼,失血过多让他的声音愈发的轻:“儿臣,儿臣欠她的,粉身碎骨都还不了。”
他的面庞愈发冷静,唇色惨白,却对着皇后说:“今后,母后若是要对她下?手,那儿臣替她还,儿臣替她。”
说完碎瓷片又往里扎了一寸。
皇后被吓得连动?都不敢动?:“好好,母后错了,是母后的错,珩儿你冷静一些。”
“母后…母后答应你,以后不为难那女?子了。”
段知珩见她松了口,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此时,太医终于提着箱子匆匆而来。
章太医瞧着令人心?惊的伤口,战战兢兢的有些不知所措,瓷片几?乎扎穿了手腕,他不敢轻易拔,怕伤及经脉。
皇帝得知了消息连轿撵都未乘就急着赶来。
“怎么回事,为何会这样?。”
祁帝黑沉着脸质问,帝王身上溢散的威压使依譁得韩宫令呐呐低头不敢多言。
皇后却哭着扑到皇帝腿上:“是妾身的错,都是妾身害了珩儿。”
皇后语序凌乱,说话颠三倒四,皇帝听了个大概,拧着眉着人把?皇后带下?去,灌一碗安神药让休息一会儿。
随即询问章太医:“太子的手如何?”
章太医擦着汗,正把?取出来的碎瓷放在一边,给他包扎伤口。
闻言:“回陛下?,瓷片扎的深,伤及了经脉,但幸好救治及时,日后好好将?养自是可以恢复的。”
祁帝叹气,这一团乱麻似的事情?。
“等他醒了,朕再来。”
说完便转身离去,他的身躯微微佝偻,仿佛老了些般。
段知珩躺在床上,闭着眼,因着失血身上有些发冷,章太医为他点了暖盆,盖的厚实?了些。
就听到躺着的人嘴里喃喃,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章太医耳朵凑过去,段知珩干裂的嘴唇开开合合:“容容,别跳,容容对不起,是朕对不起你。”
他一惊,似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赶忙撇过脸去仔细写方子。
段知珩昏睡了两日。
萧枝雪自段知珩走后没一会儿就回到了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