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匠答道:“将军,这三个药方都没有问题。同一种病每个医匠都有不同的治疗方式,药方的药材或者剂量都有差别,这都是根据病人的病严重与否,以及身体情况来的。我等仔细推敲,这三个药方并无不妥之处。”
吕蒙还是信不过,说道:“将你们平时治疗箭伤的药方开出来我看看。”
几个医匠写出来药方后,吕蒙一一对照:“怎么你们写的药方,与这份对比,药材少了这么多?”
医匠吞吞吐吐,最终还是答道:“将军,用在普通士兵身上的药,哪能配这么多的药材。”
吕蒙瞬间明白了,不由怒道:“那就写给将军们用的药方,我要看这些药方干什么?”
几个医匠会意,唰唰唰的下笔,很快又写出来了一份药方。
吕蒙再次对比许久:“这里几味药材怎么替换了?”
“将军,我们开出的药方中的药材,多是常见便宜的药材,而张公之孙的开出的药方,其中药材多是珍贵之物,药效相同,但医治效果更好。”
吕蒙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不过他又对剂量疑惑了:“为什么其中有几味药材,剂量与你们开的不一样?”
“剂量是因为伤情严重与否和身体强壮与否而定……”
仔细问清楚后,吕蒙才放下心中疑虑,同是心中不由道:“莫非是我想多了?”
“嗯,定是我想多了。正是因为他心中无鬼,才会当面说出以后不会来的话。毕竟药方留下来了了,换药和煎药这样的琐事他们也不会有愿意干。”
吕蒙是聪明人,但是有时候人太聪明了,反而会被聪明误。
回到军营中就闲得无聊了,刘备开始忙碌了起来,不断的派出传令兵传出命令。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乌云在头顶汇集,风也刮了起来,吹的旌旗猎猎作响。
原本炎热的天气凉爽了下来,待在军营中补觉的刘禅也走了出来。
“怎么还在操练?”
刘禅想去校场吹吹风,不过听到风声中那整齐的杀杀杀的声音,便顿住了脚步。
陈到跟随在后说道:“少主,是张将军在操练士兵,军中无战事,张将军往往都是要操练一天士卒的。”
“一天?士兵们可受得了?”
刘禅不由问道。
“也不是一整天,是上午两个时辰,下午三个时辰。”
陈到说道。
“走,去看看我三叔是怎么练兵的!”
临近校场,就听到张飞的怒骂声音,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叫。
刘禅向着校场望去,张飞手中正拿着鞭子抽打一名士兵,那名士兵在地上打着滚惨叫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张飞要这么鞭挞一个普通士兵。
“这是怎么回事?”
拉过一个在旁的军官,刘禅问道。
“少主,这个士兵以内在队列里讲话,所以被惩罚了。”
军官答道。
刘禅不由语塞,训了一天了,士兵们哪能没怨言?埋怨几句实属正常。
张飞治军严厉,爱鞭挞士卒,是在史书中都有记载的,而张飞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导致被部下给杀死。
刘禅看着张飞抽打士兵的身影陷入了沉思,想要让张飞改变这种性格是不可能的,毕竟刘备都没法让张飞改变,自己更加不可能了。
但是若是一直放任张飞鞭挞士卒,张飞最终的结果会不会还是被部下所杀?
就在刘禅的沉思中,张飞也看到了过来的刘禅,又看了看天气,快要有大雨落下了,于是下令道:“今日就到此结束了,解散。将他送去医匠那里,好好治疗。”
“三叔,那个士兵犯了什么错了?”
看到张飞走过来,刘禅问道。
“小子,怎么?觉得三叔我对待士兵严厉了?”
张飞问道。
刘禅赶忙道:“三叔,我观古籍中所载,将领对待士兵有如亲子,才能让士兵效死命,战国名将吴起,平时与士兵吃住同在一起,深得魏国军心。在一次巡查军营时发现一个士兵背生坏疽流脓,吴起用嘴将脓吸出,从此魏国将士死心塌地追随吴起。赵国马服君赵奢,每次获得国君赏赐,或者缴获战利品,自己都分文不取,全部分给全军将士,因此也深得赵军士卒爱戴。”
“而却从没有看到过对待士兵动辄打骂的将军,能被士卒爱戴,在战场上愿意为将军效死的军队。”
张飞倒也没有发怒,到底是自己的侄子,当然被一个两岁的孩子几句话撩拨的发怒,说出去还挺丢人的。
“军无法而不成军,任何触犯军规的人,都应该受到军规的惩罚。连令行禁止都无法做到,如何与敌人厮杀?阿斗,你年纪尚小,还不懂练兵之道,等你长大了你就明白了。”
张飞说道。
张飞不愿意和刘禅多谈,一把抓起刘禅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对刘禅道:“走咯,三叔带你去吃好吃的。”
刘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年纪小就处处被人看不起,唉,我什么时候可以长大啊。
接下来的数天,刘禅早上和张开一起做五禽戏,做完之后冲个凉,然后继续回营帐睡觉,随缘起床,然后就在军营中溜达。
只是一连几天都没有等到周瑜身死的消息,也没有的等到周瑜病情加重以及醒过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