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蒙仿佛没有察觉她的不耐,继续道:“还需要登记一下手机号码,麻烦您报一下。”
赵群芳又报了一串号码:“行了吧?”
薛蒙正要回答,后腰却忽然被戳了一下,他一顿,就听姜婪问道:“五月四号下午,是您打电话举报文化街的‘心想事成’饰品店吧?我们已经去店里调查过了,并没有现封建迷信活动或者邪教组织。”
姜婪刚才就觉得她的声音耳熟了,这才出言询问。
赵群芳脸色刷的一变,眼中闪过心虚害怕的神色,抬手就要关门:“你说什么举报?不是我举报的,我不知道。”
薛蒙领会了姜婪的意思,连忙用脚插进门缝里,笑着问道:“您别怕,我们不是要追究责任。只不过那家店出了点别的问题,我们想问问您还能不能提供其他线索?”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再闹事,我要报警了啊!”
见薛蒙连声追问,赵群芳脸色越难看,嘴里用方言骂着脏话,不管不顾就要关门。
只是这门到底没能关上,就在薛蒙艰难地往外抽脚时,两个民警走过来问道:“请问赵群芳是住在这里吗?”
没等赵群芳说话,薛蒙立刻替她答了:“是的。”
见民警怀疑地看向他们,姜婪连忙将工牌给他们看:“警察同志好,我们是函阳街道办办事员,上门采集小区住户信息的。赵女士刚才对我们有一些误解。”
看到工牌,民警这才打消怀疑,朝两人微微颔,便上前敲门。
赵群芳不情不愿地打开门,气势明显不如刚才足了:“找我做什么?我可没犯法!”
民警将警官证给她看过,道:“可以进去说吗?关于李春华的死,我们有一些事情想向你求证。”
赵群芳眼神闪躲:“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民警将一份打印的资料给她看:“我们在李春华的手机上,现了你和她的聊天记录。李春华死前,你跟她的联系最为频繁。”
赵群芳一阵沉默,半晌后挪动脚步,让开大门,神情僵硬道:“进来吧,你们想问什么?”
两个民警走进去,姜婪直觉这其中有问题,拉上薛蒙,厚着脸皮也跟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某没有露面的龙:在干正事,勿cue。
第11章
几人在客厅沙坐下,两个民警坐一侧,姜婪和薛蒙坐一侧,赵群芳独自坐在单人沙上。从民警拿出那份打印的聊天记录之后,她便显得十分不安,此刻坐在沙上也神态局促,眼神飘忽不定。
民警按流程询问了她几个问题,她也答得磕磕绊绊,前后矛盾。
姜婪沉默旁听,这才知道,就在五一前两天,这个小区里死了个人。死者叫李春华,四十二岁,就住在小区一号楼。李春华和赵群芳一样,两人都是离婚独居,李春华在某大厦做保洁,赵群芳则在大厦负一楼市做收银员。大概是境遇差不多,又住得近,两人来往十分密切。
但在四月二十七日,李春华忽然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家里。尸体还是李春华的上司见她没来上班,又联系不上人,按照地址找上门才现的。
李春华死得十分平静,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警方验尸之后,并未找到致死原因。尸检报告显示,死者内外皆无致命伤,亦无致死疾病史,但偏偏人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
而且就在四月,还有另两个死者,与李春华死状相似,皆是死因不明。
警方排查了李春华的人际关系,才现她一直与赵群芳来往密切。但就在李春华死前一个星期,赵群芳忽然辞去了收银员的工作,没有再与李春华同进同出,两人只在微信上保持联系。
“四月二十四日,李春华给你消息,说‘大人真的显灵了’,是什么意思?”
民警指着聊天记录问道。
赵群芳垂着头,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我、我不知道……”
见她不配合,民警不由加重了语气,步步紧逼:“聊天记录上,你当时回复她‘我没有骗你吧’。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想隐瞒真相?”
赵群芳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珠不安颤动着,她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又改口道:“我、我忘记了……我们两个都有点迷信,我那时候碰见一个很厉害的大师,就……介绍给了她,但是她要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民警目光锐利地凝视她,似乎要穿透她的皮相看到心底去。
“什么大师?你怎么认识的?你忽然辞职跟大师和李春华有关系吗?”
“我们叫他岁大师,我不知道他在哪,我们……我们是在路上遇见的,”
赵群芳说话流利了一些:“我辞职是因为我按照大师的指点买了一张彩票,中了十五万。”
两个民警对视一眼,显然没想到还有中彩票这一茬。
“你平时怎么和大师联系的?”
“没有联系,大师说他要找我的时候,自然能找到我。”
赵群芳摇摇头,提到大师的时候,眼中闪过畏惧。
姜婪在旁边听着,越听越觉得这个大师,应该就是太岁。
只是不知道这个赵群芳和太岁是什么关系。而且她之前明明还打电话举报过太岁开的那家饰品店。
姜婪咳嗽一声,举起手做了个有话要说的手势:“警察同志,我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