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澈薄红的唇角轻勾了勾。
许是有些失态,很快就把不自觉的笑容给压了下去。
“故人……”
沈宁半抬眼帘,多了分清冷的慵懒。
沉吟半晌,才看着近距离的燕云澈,含笑说道:“或许衡阳宗师是在盼望王爷你,我曾听说,王爷幼年之际颇为淘气,屁股都被衡阳宗师打开了花。”
燕云澈:“……”
“噗嗤。”
沈修白才刚刚端起琉璃桌上的清茶饮了一口,就全部喷洒了出来。
沈青衫和大白抱作一团,笑得合不拢嘴。
燕云澈的脸色当即黑如墨汁,阴沉的叫人害怕。
他虚眯起狭长的冷眸,单手扶在沈宁身后的栏上,俯身凑近了几分,贴在沈宁侧脸边说话的时候,唇畔一张一合,不经意的擦过了沈宁的耳畔,“陈年旧事都记得这么清楚,难道说沈小姐对本王娇贵的臀部感兴趣?”
娇……娇贵的臀部
“咳咳咳咳……”
闻言,沈宁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得脑子嗡鸣空白。
在遇见燕云澈之前,她当真想象不出,世上的男儿并非只有坦然磊落的君子,还有像北渊王这样人比花娇比狐还要骚气千百倍的男子。
燕云澈凝视着她,深如古潭的眼眸,藏着遏制不住的笑意。
他低声说:“沈小姐……”
“王爷,到啦!”
十六欢欢喜喜的走进内屋,神色骤然僵住。
燕云澈:“滚。”
十六:“好嘞。”
再滚慢一点,屁股开花的人,怕就是他了。
他就说,十七怎么好心让他来喊王爷,原来是挖了坑等着埋他。
“王爷方才想说什么?”
沈宁侧目问道。
“没什么。”
燕云澈说:“湖心岛到了,沈小姐,下船吧。”
宝石船停在湖心岛旁。
明华公主、沈如花、陈夏这群世家公子小姐和太子妃,早早就到了武场亭。
陈夏伸长了脖子去看,“不应该啊,王爷的船不是先出的吗?怎么比我们还慢到呢?”
君二公子露出高深莫测的神情:“陈小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若在彼岸大海,我们的小竹舟,肯定是比不上王爷的大船,在这小小的湖面,当然是竹舟占尽优势,反而是大船束手束脚。”
陈夏恍然大悟。
她左看右看,灵光一闪,问:“沈家的宁小姐呢?”
李长月道:“我来的时候,看见一个竹舟空荡荡的无人,漂浮在湖面,该不会宁小姐他们出了什么事吧?而且我听说,弃妇回娘家,会给家里带来厄运和不幸……”
阴森森的风刮来。
四周众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颤。
多数人都在忍着窃喜的心情。
就在这时,沈宁牵着大白从宝石船的踏板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