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熟知历史习俗的友友们,作者先来一个大道歉,你们可以跳过这章,这张可能会把几个朝代的婚俗都给捏一个社会中,如果觉得不适,麻烦跳过一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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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这位续弦衣衫破烂,褐色的汤药流了满脸满脖子,额角的鲜血粘着鬓边的头发,手上的指甲也在刚刚挣扎时掀开了一半,半死不活的靠在床边,眼睛直愣愣的瞅着一个地方看。
若不是胸前还有起伏,来人肯定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一双细长的手推开厚重的围帐,走到床边,不含丝毫感情的盯着床上的人,随后轻蔑一笑。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句话说的可真是没错”
迟樾微抬起手,两个手指摩挲着。
“我都不必出手,他的薄情自会把你逼往绝路。呵。。。”
此人正是原配生的大少爷——迟樾
床上半死不活的“太太”
抬起眸,看着他与原配夫人相似的面庞。
哆嗦着自言自语“都是报应,报应啊。。。”
不久后,她就咽了气。
这边从冯家应了婚约开始,薛家就马不停蹄的开始准备。
这薛老爷是个迂腐的书生,极注重名声,所以讲究这婚姻六礼的是一个也不能少: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
终于,到了迎亲当日。薛二骑着高头大马,对着周边百姓都夹道观看,不自觉的得意洋洋了起来。
不过一会儿后,他的笑意全都没了。
因为凑巧的是,今日正是迟府的那位续弦下葬之日。
原来迟薛两家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互不干扰。但冯家在城中住,而下葬的坟地正好在城西,也就是说,薛家要向东走,迟家要向西走,这不就红白喜事相撞了。
红事得让白事(看打狗棍看的,那图鲁和戴天理对峙时),众人在得知是迟家的那位续弦故去,也一阵唏嘘。
不过也有人赞叹池老爷的深情,从不纳妾,却接连送走了两位夫人,可真是一位深情的人。
薛二自觉晦气,但又不能明说,只能收敛笑意。
到了冯府门口,仍不见新娘,反而是一群拿着棍子的家丁。
见到薛二后,棍棒全都招呼上了,众人避之不及,被好一顿揍。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我来接亲,你们打人是凭什么?”
冯府大门打开,走出了一位文绉绉的先生。先生朝薛二一拱手,说“这应该就是薛老爷的爱子,薛二少爷吧。我是我们冯府的管家,特地在此等候您的。”
“您可真是误会我们了,我们小姐的母家能追溯到前代草原的游牧民族,知道您父亲最重礼节,所以我们也拿出了我们的传统。”
“刚才这叫‘拦门’,迎亲的新郎大都会受到女方亲属的戏弄,甚至杖打,就连以前皇帝也逃不脱呢。”
“如果刚才那些人得罪了您,在礼成后大可发落了他们。”
看着一本正经的管家,加上管家的话中隐隐约约有拿薛老爷来压他,他只好忍下脾气,背过手朝他“嗯”
了一声。
“那冯小姐呢?这吉时都快误了,这良辰吉日可是我们两家一齐定好的。”
管家又拿出了皮笑肉不笑的一套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