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不高也不陡,人倒是没受伤,就是屁股摔得有点疼,蹭了一身泥巴和草叶。
背篓掉在更下面一点,滚落了一地的笋尖尖。
扶着竹子站起来感觉裤子被人拽着似的往下坠,云澜回头一瞧,屁股和后腿糊了一大块泥巴,可不得沉得掉裤子嘛。
折了树枝蒯去大部分泥巴,总算不用担心走着走着裤子掉了。
扶着竹子树干溜下去捡了背篓和笋子,眼睛余光扫见几抹青红。
“野山椒!”
没想到这坡下面居然生着两株野山椒,他嘿得一下就乐了,“正好挖了嫩竹笋,泡椒笋子这不就有了嘛!”
青的红的各采一半,背篓也差不多就装满了,结果一抬头,嘿,隔壁还长了一棵两米高的栀子树!红黄色的栀子结满了枝头!
后背沉甸甸的触感及时阻止了他继续采摘的行为,但采收栀子已经被他列为待办事项。
干干净净出门,脏了吧唧回家,但心情却比出门时要好。
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云澜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也是这时候他才觉家里的陶罐不够用了。
这东西沉,又容易碎,能带上山的数量和容量都有限。
“干脆在山上垒个窑自己烧算了。”
当然,他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因为他对于陶器烧制的了解仅限于前世纪录片里讲述的大概。
野山椒去蒂去籽洗净切成小块,均匀铺散在簸箕里晾晒。
陶罐洗净反复用开水烫刷消毒,粗盐加水煮沸溶为卤水备用。
笋子剥去外衣,清水洗净,横竖各切一刀入锅,加水没过笋子,放几颗花椒大火煮沸。
煮好的笋子捞出控水,因为泡椒还得现腌制,做不了泡椒笋子,所以云澜将这批笋子装进了之前从山下带上来的泡菜坛子里当咸菜腌。
忙忙碌碌到天黑,仍是不见方文林的身影。
潦草地吃了两个包子就算是解决了晚餐,云澜躺在床上一直无法入眠,浑浑噩噩到深夜。
……
“咩……”
“哈啊……”
“咯咯哒……”
“哈啊……”
昨晚凌晨两三点才勉强睡着,天不亮就醒了,这会儿云澜睡眼惺忪地清理着后院的牲畜圈。
家禽牲畜的粪便,吃剩的饲料残渣每天都要清理,不然不仅味道大又难闻还容易滋生细菌,清理过后还得点艾草熏一熏驱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