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毕竟是他们的事。”
梁川说,“既然他们已经来了,让他们开心,便是我们的职责。李牧,哪些是我们该做的,哪些不由我们负责,一定要分清。”
见李牧还在愣神,梁川冲他打了个响指,“想什么呢,开始干活。”
“小薄荷,今天你好像又秃了啊。”
李牧给小薄荷浇水,时不时喃喃自语,“哦,我看看是谁?是梁川叔叔对不对。他就喜欢辣手摧花——”
客人从身后晃过去,李牧赶紧闭上嘴,不多时,身后就响起一片潇洒的水声。
这狄俄尼也真是,养盆薄荷放在洗手间门口,他想起今天早上喝了薄荷茶的顾客,忍不住皱了皱眉。
“小薄荷,我刚看了酒单,这三个月你要努力长啊。”
李牧又开始嘀咕了,“有莫吉托,估计做不了几杯你就聪明绝顶了。哦,你问我还有什么,我想想,还有苹果马天尼、迈泰,对了,这个月我们会推出香蕉派,可好吃了。”
“一个人在这嘀嘀咕咕地干什么呢。”
岳人歌突然从身后冒了出来,李牧吓得手一抖,大半壶水差点悉数浇到花盆中。
“岳、岳总。”
“薄荷照顾得不错。”
岳人歌看了看日益秃顶的小薄荷,点了点头,“我听说给花草听音乐,会让它们长得更好。你要不要试试看?”
听再多音乐,也经不住梁川三天两头地薅。
“我会试试。”
李牧认真地说。
岳人歌笑着摇摇头,眼角溢满笑意,好像在说李牧傻。李牧不明所以,最后岳人歌只拍了拍他的肩。
李牧瘪了瘪嘴,原以为会挨一顿训,或者听岳人歌说一堆大道理,做好了准备接过什么都没有,还挺让人失望的。
难不成自己真的是抖m?李牧没来由地冒出一个念头,把自己吓了一跳。不不,李牧是多么正常的一个大好青年,他蹲下来,盯着生机勃勃的小薄荷,“你说对不对?”
一眨眼一个月过去,李牧是肉眼可见地忙起来了,岗位轮转得飞快,往往不等李牧反应又跳换了的位置。前些天了工资,手头也稍稍充裕起来,李牧不好总是在酒吧里睡,在城中村找了个合租的两居室,趁着休息日搬了个家。总算是重将生活恢复到了原来的水平。
搬完家的那个周天李牧没上班——他工作一个月以来第一次用了假期,岳人歌给批的,让他享受一下员工福利。
“别搞得好像我们这边都不让你们休息似的。”
万恶的资本家。梁川听到这话的时候忍不住哼了一声,“连双休都没保证,还把人pua得感恩戴德。”
岳人歌以扣工资为要挟,警告梁川谨言慎行。
而李牧只是笑。
“可怜的娃,你真是傻。”
梁妈妈一脸无奈地摇摇头,“生病可以医,但人傻没得救。”
他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李牧的脑门儿,“你啊,被人卖了还傻乎乎地帮人数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