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既然上了贼船,要想坐着船开到走远就只有一个办法。
要么当个掌舵的船长,要么就当个老老实实的水手。
彪子也没有废话,我俩又像来时那样从盗洞钻了回去。
果然和我之前想的一模一样,彪子的缩骨功让他在极其狭窄的盗洞里像猫一般来去自如。
而我则就要困难的多,好在一回生二回熟我总算跟着顺利从古井又爬了上去。
古井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一夜的雾,地上白茫茫的,雾气就跟烧开的水一样飘来飘去。
彪子嬉皮笑脸道:“兄弟,故地重游怎么个味?”
想起昨天一连串的惊吓,我没好气骂道:“他娘的差点没被你们给吓死。”
不过就在推门进入马婆婆家院子的时候,我突然就想到一件事情问道:
“彪子,问你个事呗,我记得很清楚是跟着你回到村东头那间塌了一半的院子,为什么我再找回去的时候却成了一间塌掉的破庙呢?”
“没你想的那么玄乎,其实是你自己喝完酒后的错觉,不过是被我误导和绕了个圈子罢了。”
彪子哈哈大笑起来。
我这才想起来彪子带我来着马婆婆家的时候特意绕了圈子,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给我下的套。
“彪子,这样说村里那两个给我灌酒的也是你们的人?”
我思索了片刻问道。
“不,那哥俩儿是纯酒蒙子,刚好被我们利用了罢了,你忘了老把头可是村长。”
彪子一本正经的摇摇头,然后又神秘兮兮道:“不过村子里确实还有我们的人。”
我还想再问下去,彪子却已经不再回答。
我和彪子轻车熟路进了柴房,我背了些木柴,而彪子则是卸下土灶上的地锅。
“妈的,我看马婆婆和那个司彬娅就是合起伙来坑我们,要不然这里怎么会备下这么多木柴。”
彪子一边走一边骂。
我则是笑笑没有接他的话茬。
刚要走出院子,彪子哎呦一声捂着肚子:“不行兄弟,我这好像要跑肚,下面可是封闭的,要是屙一泡瞎子和奇哥肯定要杀了我,你还是等我一会儿。”
我心里暗骂彪子就是他娘的懒驴上磨屎尿多,但还是给他递了根烟让他快去快回。
这里都是旱厕,彪子一出门也不知道钻到了哪里。
我坐在院子里打麦的石墩子上背对着门抽着烟,脑子里却是不断的胡思乱想。
他娘的难不成真的让我跟着这伙土耗子下墓,我可听说过不少土耗子中了机关死在墓里的事。
可要是不下墓,毫无疑问花姑绝对会摆我一道。
这骚娘们儿要是再问我是愿意在墓里度过一生还是苦窑里捱一辈子,我又能怎么选择呢?
一根烟抽完我又点了一根,可外面还是没见到彪子回来。
直到第三根烟抽到一半的时候,我听到身后的门被人推动。
“彪子,你他娘是掉茅厕了吗?”
我一边笑骂一边就要背起木柴。
可就是那么一弯腰目光就不经意间扫了身后一眼,这一看直接就让我脑子嗡的一声响。
只见身后确实推门走进一个黑影,可那黑影四脚落地足有小牛犊那么高,怎么看也不可能是彪子爬了回来。
我装作没有现一样又往后看了一眼,雾气蒙蒙的,那好像是一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