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墨拉着郁柏澜的手,看着河三,“没有什么事就离开吧,这是我和阿澜的地盘。”
河三摊了摊手:“需要我做什么吗?”
“既然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我是想帮你的,”
河三说,“玄天宗和咱们都有仇,对吗?”
“怎么?”
淮墨冷笑一声,“主动示好,你莫不是忘了你的女儿还在我的手上,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河三的神色沉了沉。
“我知道,”
她叹息一声,“你们不相信我,也没有相信我的理由。”
“我不打算向你透漏太多,”
淮墨不想理她,“你只需要听从指示就好。”
河三垂眸不语。
“怎么?”
郁柏澜现了一丝不对,“今天白天生了什么吗?”
明明之前河三对他们的态度还算抵触的,怎么现在反而主动过来示好了?
“道安那个老不死的,”
河三攥紧了拳头,眼眶有些红,“他把我夫君的肋骨做成了剑,佩戴在腰间。”
郁柏澜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疯吗?
他突然想起这个道安之前,好像还打算用淮墨的脊骨铸剑。
他不由得有些脊背凉。
这对师徒……还真是登对啊。
“这种感觉就像是什么?”
她看着依然面无表情的淮墨,突然说,“就像是把你身侧的这位,也就是你的道侣,用他的骸骨做成剑……”
淮墨脸色一变,气息一窒,突然伸手拔剑,一道剑气冲着河三扫去。
郁柏澜瞳孔紧缩,连忙侧身向前半步,搂住他,一只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腕,轻声哄道:“淮小墨,冷静,冷静……”
“河三,”
淮墨的呼吸有些重,死死盯着河三,一字一顿地说,“你应该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不过。在郁柏澜的阻拦下,他还是收起了剑,面无表情地靠在郁柏澜身上。
“好啦,不气,不气。。”
郁柏澜轻轻帮他顺着气。
元礼祁被阿竹抱着,在一边美滋滋地看戏。
待剑气渐渐散去,河三慢慢地走了出来,完好无损。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呢,淮墨,”
河三倒也没有生气,“幸好我提前布下了符咒,不然这么大的动静,非得引人来不可。”
“你现在可以明白我的处境了?”
河三慢慢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天,应该就是正式比武的日子了,”
淮墨深吸一口气,看起来已经冷静下来了,“你就好好盯着寂盎就好,还有道安,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淮墨依然不打算和她说结界的事。
河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叹息一声:“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