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长几根羽毛不容易,你扰我清梦就算了,你还来要我这羽毛。”
曦日仙君倒是不在乎这几根羽毛,毛什么的只要人还在总会长出来的。
“族长还是决定放他们扶桑树外见见世面,但又不能专人保护,只好取几根仙君的羽毛来撑撑场面。仙君你也知道,自打你被魔君逮到,每一个外出游历的小金乌都会得到一根这样的羽毛。”
老金乌笑着捋着自己的白花花胡子看着曦日仙君,眼里还有着光。
“打住打住,怎么又在小孩子面前提这种事?”
曦日仙君赶紧打断这老头的话,自从他被魔君抓住又放了回来,已经过了很久了。
族中长老得知了这小家伙,能在魔君手中死里逃生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背了那些长长的故事,高兴的简直不得了,大大推广了族中适龄小金乌学前教育中有关族中历史的比重,这几乎要成为了每一个小金乌的必修课。
老族长抱着小金乌,将那些办事不牢的长老们骂的狗血淋头,还因此下达了命令,每一个小金乌出去时必须要得到族中长辈的一根羽毛来庇佑。长老们的脸上像是堆起了一朵绽开的花,就是这花干巴巴的。
();() 作为还未谈婚论嫁的曦日仙君来说,渐渐的成为了这一代小金乌外出历练提供羽毛的人选。再加上他年轻力壮,还早早的成就了仙君之位,拔他几根羽毛对他来说也是无伤大雅,至少族中的长老们是这么认为的。
这也是为什么经常有族中的先生来他的巢前念诗,生性疲懒的曦日仙君,总会大度的抖抖羽毛换个姿势继续睡觉。
露出本体的曦日仙君抖落一根羽毛可要比一个小金乌大上不少,落到他们手中时就变得只有巴掌大了。
小金乌在老金乌的嘱托下,欢快的叼着羽毛飞走了。
“金老,你怎么还不走?你又不需要我的羽毛。不要打扰我了好不好?我才睡了多久。”
曦日仙君本着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虽然有些不开心但还是语气温和的对老金乌说。
“你这懒货,整日就知道睡觉了,也不关心关心自己的终身大事。老夫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酒席定在哪里都想好了,哪像你每天往树上一缩呼呼大睡,无所事事。”
老金乌对于曦日仙君这对于传宗接代毫无积极的态度痛心疾首,恨不得将五湖四海各仙家优秀的未出阁女子联系方式收录起来,给这位懒散的曦日仙君举办一个相亲会。若是有中意的便向那月老,求取几根红绳拴上一双就是。
“我说金老,你当年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不是打不过云奶奶才被迫娶的她老人家吗,还有说酒席定在哪里这件事,明明是云奶奶懒得操心这件事,才交给了你吧。”
曦日仙君灵性的摊了一下翅膀笑着说。
老金乌老脸一红,露出来局促不安的笑,满口嘟囔着之乎者也,空气顿时中活跃着欢快的气氛。显然曦日仙君说的一点也没错。
“你这小子,没大没小,连长辈也敢调侃。”
老金乌嘴硬回击却是逗的曦日仙君差点在树上掉下来。
老金乌留给曦日仙君一个老泪纵横的背影,消失在了他的巢前。
曦日仙君缩着翅膀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将头埋在翅膀下,眯上了眼。
“我还年轻,不着急,不着急,先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