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丐康武有点感到梁上客的话似有所指,可仍是不甚了解,于是便转向彭宗铭,想从他那里找到答案。
彭宗铭见这位酒丐康武居然稀里糊涂到这种地步,还好奇心十足,早已忍不禁笑了个够,他一边递过酒丐康武的打狗棒,一边指着梁上客向酒丐康武道:"
康老前辈,您方才在广顺集小镇的那家酒肆里喝得酩酊大醉,失手把廖师叔摔得半死。刚才廖师叔好心背您上山,您又吐了他老人家一身都走俗糟……"
酒丐康武这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歉意地对梁上客廖清道:"
小偷儿!不知者无罪,咱老要饭的最后得罪,现在向你赔礼了!
梁上客廖清还是余怒未息,恨恨地道:"
老要饭!等你下次再酒醉时,咱替你准备一盆大粪,给你解酒!
三人很快来到痴婆子薛玲玲的几间单扉茅屋前。彭宗铭走在二人前面,还未进门却是怔住了。
他向酒丐康武看了看,对梁上客廖清道:"
廖师叔,屋里怎地有人?
梁上客还没回过劲来,有声没气地道:"
废话!屋里没有人,难道有鬼?
彭宗铭辩道:"
屋里除了薛老前辈外,还有别的说话声……
就在二人说话时,茅屋的门开了,彭宗铭顿觉一缕幽幽清香扑面而来。紧接着一声清韵甜醇之声传来!
铭弟!你跟廖师叔回来啦!
这一刹那间,彭宗铭顿觉眼前一亮,一个黛眉如画,秀眸流波的俏佳人,两鬓的青丝微微翩舞,身着一套浅绿色的疾服劲装满面春风地立在眼前。
梁上客廖清责备道:"
小娃儿!……别像头馋猫似地老盯着人家看。难道连你欧伯父的掌上明珠婉丽姐姐都不认识了吗?
彭宗铭被梁上客说得俊脸绯红,正待分辩时,婉丽姑娘已娇躯一转,奔回屋里。
众人进屋,儒侠欧振天正与痴婆子薛玲玲在谈话。欧婉丽娇躯轻掩,躲在她父亲身后。屋里二人见酒丐康武这不之客也来到白云山,实在出乎意料之外。
酒丐康武与儒侠欧振天也有一段渊源。此番在白云山巧遇,意外之余也并不生疏。
痴婆子薛玲玲朝酒丐康武揶揄道:"
老要饭的!一别数年,你还没有淹死在酒缸里?!这次上咱白云山,是不是还想举杯较量一番?
说着,蛮有自信地接着说道:"
老要饭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次,咱老婆子非要你醉死在白云山!
痴婆子还想接着往下说,酒丐插嘴道:"
老乞婆!你闯下滔天大祸,有人要抽你筋,剥你皮呢,咱康武特来报讯,你还有闲情较量喝酒!
痴婆子满不在乎的大声道:"
老要饭的!少拿这些吓唬人,就算老娘死了,也要把你垫进棺材底里下,伴了咱殉葬!
酒丐康武这时不知怎么再往下说,梁上客廖清又摸摸青肿未退的脸,忿忿地接口道:"
老闺女!喜新厌旧,水性杨花……!
众目睽睽之下,梁上客出口无忌,引得痴婆子一张老脸通红。
儒侠欧振天见这几位风尘奇人以趣语相逗,不由抚须朗笑起来。
这时,他一手揽过彭宗铭,惊叹道:"
铭儿,别后不到一年,你真长大了不少!"
说着侧目朝爱女婉丽看了一眼,其意不言而喻。
欧婉丽娇羞地别过脸去,偷偷朝彭宗铭瞥了一眼,又羞怯地垂下头去。
彭宗铭把别后的一段曲折经过情形,对儒侠欧振天和酒丐康武说了一遍。说罢,诧异地问欧振天:"
欧伯父!您老人家怎地知道痴婆子薛老前辈,隐居在此地白云山?
欧婉丽纤手捏了一块粉红色的小手绢,轻掩粉腮樱嘴,接了她父亲的话,柔声道:"
薛老前辈住在白云山,这事武林上早就知道啦。不是隐居,早就是明居啦!
现在的彭宗铭,似乎已褪去数月前在鄂地老河口三官集的欧庄,初见欧婉丽时的天真稚嫩之气,这时的他不但姿态潇洒,气度轩昂,而且浑身上下俱显出一股英气豪气和俊气,举手投足都令人喜爱,尤令少女青睐。
听欧婉丽说出这话,他的眸光里闪现着柔和的神采,深深地看她一眼,应声道:"
丽姊!你说的是……!
彭宗铭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