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客于七、酒丐康武与梁上客廖清,在树林擒获野山驼叟姜明,回到痴婆子薛玲玲居处,想不到这老婆子的居处生了惨变。
茶客于七听廖清问及彭宗铭与欧振天,脸色骤白,疾步进入茅屋里室。
半晌,从里屋出来道:"
没有他们二人的影子。或许,还没回来?
这时,背在梁上客背上的野山驼叟姜明突然道:"
于英雄,方才门外伏卧地上的,就是血影怪客杜训!
这真是意外的意外,众人闻听又是一怔。
茶客于七上前放下野山驼叟,并替他解开捆扎四肢的绳索。
野山驼叟被松开绳索后,麻木的四肢稍微活动几下,仿佛要证实方才他说的话,又向茶客道:"
于英雄,不如先去看看血影怪客杜训情形如何,就不难知道此间变化的经过。
诚然,野山驼叟说出这话,在目前毫无头绪的情况下,确是唯一的线索。茶客于七让酒丐与梁上客把痴婆子薛玲玲和断腿老人乙鸥二人,抱送到里室照顾。接着他向野山驼叟姜明道:"
咱们去看看血影怪客情形再说。
二人来到躺卧地上的血影怪客杜训跟前,茶客于七翻过他的身体,只见他两眼紧闭,嘴边血渍未干,已死毙地上。
茶客于七凝看着血影怪客杜训的尸体,心里暗暗思忖道:"
血影怪客死在这茅屋前,那么武林三怪与走壁铁尸付邦和百毒残叟冷文渊又被谁救走?痴婆子薛玲玲,伤在何人手里?这位断腿老人乙鸥子,又如何会晕死在驭风逍遥车上呢?
突然,他的脑里又涌起一件重要的事,心道:"
铭儿被毁家遭难,太昊玄鉴被人攫走,主凶是菩提门人物已无可非议,难道不是血影怪客杜训,而是另有其人?
他想到这里,倏地又记起过去在云雾峰金山岩的菩提门蜀地分坛时,走壁铁尸付邦,曾向乙鸥子这么说过:"
太昊玄鉴与菩提梦幻录,俱被师父血影怪客带走至西倾山百拉峰的天池玉阙……"
等语。
茶客于七喃喃自语道:"
这是个谜,这是一桩骇人听闻的谜,也许只有随着时间、空间的消逝,才能揭开这个谜……
茶客于七正沉思,自语之际,野山驼叟姜明蹲在血影怪客尸体处,似乎在细看他受伤致死的原因。
突然,他微微轻"
哦"
的一声,自语道:"
心脉震断,五腑离位,只有极上乘的内家真力,才会令他有此死状。
野山驼叟姜明说出这话,把沉思中的茶客于七惊醒过来。
因为野山驼叟所说的话,茶客于七在困惑中似乎又隐隐抓着了一点线索。
凌晨时分,当茶客于七与酒丐康武去寻找梁上客廖清和欧婉丽时,儒侠欧振天带了彭宗铭,跟他们背道而驰,亦启程登途。
沿途彭宗铭心头像灌注了一块重铅,极度的窒息和痛苦。在他脑海里壅塞着零乱、错综的思潮,梁上客廖清和欧婉丽的突然失踪令他不安极了。
他忍不住问儒侠欧振天:"
欧伯父,婉丽姊姊和廖叔父会不会生意外?
儒侠欧振天不知如何给他一个美满而具体的回答。
然而,他还是亲切地道:"
不会有什么事的。咱们一定会找到他们的。
儒侠欧振天带了一份慈祥的笑意,握着彭宗铭的手道:"
铭儿,你是不是在耽心你婉丽姊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