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短,看不出他哪有变化。
还是老样子,校服衬衫开两颗扣子,袖子上卷,露出小臂线条,站在人堆里谈笑风生,旁边齐靖帆搭着他肩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一帮大男孩笑起来。
是青春里的好风景,的确养眼。
楼下司琮也感应般抬头,覃关不躲,就那么隔着两层楼距离和他对视。
她今天没扎头发,散在肩膀,显脸更小,别人都说覃关脸臭,司琮也却总能在她疏离的眼里看到一股不服输的叛逆劲儿。
就像现在,连个对视她都得跟他一较高下,谁先移开,谁就是输家。
“看什么呢?”
齐靖帆好奇问,顺着他视线方向探过去。
“没什么。”
司琮也不动声色侧身,挡住他。
差不多是同一时刻,覃关扭头,赵思乐碰她胳膊,说有点冷,想让她把窗户关上。
等司琮也再抬头,只看见一只细白手握上窗柄关上了窗户。
*
上午最后一节体育课,按惯例开始每学期体测,做完热身活动体育老师叫覃关出列,其他人测试八百和一千。
女生先测八百,体育老师带着她们去起点准备。
俩手挽手的女生瞄了眼队伍最末的覃关,撇嘴吐槽:
“又请假啦?跑操就没见她跑过一次,医院证明这么好开啊,真特殊。”
“有钱就好办呗,人就是可以不跑,你不想跑去开个证明,跟她一样整个什么病出来。”
“啥病?矫情病啊?大夫不得把我当神经病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了。”
“前面两个,嘴别太碎了成吗,当别人都聋子啊。”
赵思乐听得烦,掏掏耳朵。
俩女生回头,覃关在赵思乐旁边,手里拿着人名单,体育老师让她帮忙记录成绩。
“说说怎么了,她搞特殊还不允许别人讲话啦?”
“关你什么事?”
覃关看着她们,她脸上没表情时就显得很冷:“谁不让你们搞特殊了吗?”
“就是啊,有本事你也搞特殊啊。”
赵思乐嗤笑,挽着覃关路过她们的时候,撞了下其中一个肩膀。
“诶你!”
赵思乐边往前走边转身,食指在眼睑下一拉,扮了个鬼脸嘲她们。
“那俩女生高一和居可琳一班的,可巴她了。”
走远两步,赵思乐和覃关说:“要她们知道居可琳前两天才叫你一起吃饭不得气死。”
覃关不予置评,不可避免想起司琮也。
风吹乱头发,她抬手别到耳后,发现没用,让赵思乐帮忙拿人名单,她把头发用皮筋绑了两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