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一声,那个抛出利刃的暗卫就倒在了地上,腹间汩汩地冒出血来。贺子裕摸了摸耳畔的刺痛,看了眼指腹上的血迹,眉头微皱。
“陛下,你怎么样?”
楚非急急奔了过来,低头看见瘦削手腕上的一圈红痕,脸色又是微变。“臣无能,这些时日……王爷如何对您了?”
贺子裕抬眼看着,恍惚间想起人名来,“楚非。”
“是,是臣。”
“把火给扑了,先把秦见祀的人押入地牢,朕隐约记得€€€€”
他轻嘶一声,昨天半睡半醒间听到暗卫对秦见祀汇报“郑刺史”
和“太傅”
,挣脱锁链之后,记忆连点成片地开始浮现,连着脑袋都一阵阵泛着疼。
“陛下,”
楚非又连忙扶住他,“林小侯爷已然带兵去,要于京畿外设伏王爷。”
“轰”
。
贺子裕一下握住拳头,带着几分不安,思绪混乱间忍住脑袋痛意,隐隐记得像是谁也有头痛的毛病。
他本是才呼吸到这寝殿外的空气,如今却觉得一切愈不对起来。
“你刚说什么?”
楚非愣了愣,重复了遍,“林小侯爷已然带兵去,要于京畿外设伏王爷。”
“选匹快马去传令,撤军。”
“陛下,王爷如此折辱您,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能扳回一局……”
贺子裕推开扶着他的手,“去传令!”
楚非一愣,只能转身指派亲兵赶去拦截,贺子裕一步步往外走去,袖衫轻轻扬起,整个人像是有些形销骨立的意味,脆弱的好像易碎的瓷器。
他不知为何脑袋里混乱的很,看见楚非,就想到楚非紧抱着他从马上落下的情景,看见黄昏日落里秦见祀打横抱起他,一步步往营帐走去。
朦胧里秦见祀说再不会如此待他,到底是哪般对待,他却想不起来。
又是御花园的亭子里,丁香花落腰带间,他看着自己跪了下来,跪在秦见祀的面前含住那瓣花瓣,唇瓣相贴间,丁香花瓣被卷入口中,顶在腔间,唇齿里湿漉意浓重地弥漫开来,随即浩荡地席卷各处。
遏制的低唔间,连着五指攥紧,昏暗的御书房中,温热的池水里……该死,为什么他突然会想起这些东西。
他究竟和秦见祀做了多少次!
秦见祀。
贺子裕最终深吸口气,平静下来。
楚非急急追了上去。“陛下,您要去哪里?”
贺子裕停住脚步。“套马,去太傅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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