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位蒙面男子拱手道,“启禀大王,欧阳副门主所言属实,是属下亲自查看!”
秦王脸上的表情渐渐凝固,可以看见他的眼角神经在剧烈弹动,十二煞是什么人,他最清楚,都是他亲自考核过的,经过多年培养,这些人是只对秦王忠诚的能死士,每一个都具有独特而卓越的杀术!
杀人对于他们而言是一门艺术!
“还有这份供词!”
欧阳宁得意的从袖口抽出一张皮纸,“这是如今太白宗的席道人吉鸿生,也就是游崇简的大师兄亲自画押确认的,游崇简确已死亡无疑!”
许敏英心里极度自责,自己真是太狂妄了!居然小瞧这个欧阳宁,赵婕如此机敏之人都被他玩弄的走投无路,竟没有引起重视,实在该打!
她看了一眼贺尚,那把架在贺尚脖子上黑亮的怪刀,明显锋利无比,当她的目光与贺尚对碰,他竟对她淡淡的一笑。
自己脖子上冷飕飕的刀刃,随时切下反而觉得无所谓,只恨自己无知和无能!
她深深吸气看着欧阳宁继续在台阶上露出戏弄的笑,这种笑让她刻骨铭心!
“你是说死的那个与眼前的游崇简长的一模一样?”
“大王英明!此人定然是用了江湖上的鬼蜮伎俩,人皮化妆术!哼哼哼。。。。。。”
欧阳弄一阵阴冷的笑声后,“请大王下令,揭开这斯的假面具!”
秦王死死盯着贺尚,冷冷道,“不急,寡人执掌秦国二十年,是人是鬼都见过,游崇简是否真如你所说,寡人自会判断,你不经提前禀明,就抓捕此次降雨的有功之人,于情于理于法你认为合适吗?”
这冷飕飕的一句话出自任何人口中欧阳宁都会嗤之以鼻,但出自眼前这位三十多岁的秦王之口,他立时吓的魂飞魄散,‘咚’一声立即跪倒,
“大王,臣对大王赤胆忠心,此贼虽是假冒,但颇有些魅惑人的鬼伎俩,欧阳宁担心贼人觐见大王之机有所异动,这才冒死将他拘捕,并无丝毫耽搁立即请杨公公来请大王,绝不敢有丝毫僭越,请大王明察。”
说罢匍匐于地,不敢抬头。
秦王面色冰冷,并不说什么,既不表示要处置也不说让他起来,而是盯着贺尚看了四五秒,淡淡说道,
“游崇简,寡人曾言明降雨成功有重赏,如今已收到报告,各地降雨已达寡人要求,如今有此变故,欧阳宁虽是朝中重臣,若寡人只听欧阳宁一面之词将你诛杀,怕是你要说寡人不公,不明真相的朝臣和百姓,也会胡乱猜疑,国家既有法度,赏罚自当分明,寡人给你一个机会,辨明是非。”
“大王恩德,游崇简没齿不忘,此事说起来极为简单,贫道所练功法需灵气十分充裕之地,因此常年云游四方,太白宗诸人多年未见贫道,才会有此误会,那个被杀死的并非游崇简,只是一个像贫道的人而已。”
许敏英原想抢先回答,她自觉口才要比贺尚好些,也许一顿忽悠就糊弄过去了,不料贺尚直接传音一句,他会自证,让她顺势再说话,她立即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