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昨晚是我故意为之?”
沈茗的泪水此刻如不要钱般,无声的,能聚集成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沿着眼角滚落。
就连哭,也是极其好看的。
“不然呢,容先生,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求求你,放过我……”
容兆南倒是仔细看了她一眼。
这突如其来被安上的剧本,霸道少爷强抢民家女。
那恐怕。
“你还不够格。”
他缓缓道。
沈茗睁大了眼睛,似是受惊,也像是觉得,他说出这个话,足够令人晕头转向。
迎着她麋鹿一般的双瞳,他极为冰冷地吐出话来。
“你这张脸,还不至于让我如此大费周折。”
说着,他站起了身。
姿态更加冷隽。
留给她的,是一道背影。
“该有的补偿,不会少。事后,记得联系卓特助。”
很快,便消失在了屋里。
进去换了一身衣服。
看见他这般,沈茗迅收起了梨花带雨的可怜模样,再抬眸时,脸上哪还有一点受惊状。
古井无波。
眼中,甚至划出一抹计谋得逞后的精光。
这件事过去第三天,莱因收到的律师函。
转告给沈茗,感到震惊。
“怎么回事,容总那边,撤诉了。”
这一切都在沈茗的预料之中,听到这则消息之后,她并不觉得有多么吃惊。
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另一桩难题。
莱因告诉她,“沈总,那晚酒会,您中途走人,宁总好像生气了,他约您在程副总住院的医院见面。”
早晚他都会撤资,只不过,这回似乎比上次还晚上了那么几天。
难道说,中途有什么变故不成。
莱因继续道。
“宁总还说了,如果您不过去,他不仅会撤资,他还要你,在海市待不下去。”
沈茗转过头来,从助理的脸上,瞧出了事情的严峻性。
半眯住了眼睑。
面上的冷气悄然外放。
创业最开始,她确实势单力薄,处处受牵制,就目前而言,的确敌不过他宁致谦。
到底还是带着助理一道去了一次医院。
同样是住院,她出车祸,他没来看过一次,程安意不过是从楼梯上摔下去,他却好像住在了医院。
这还是重生之后,她头一次面对面打量起宁致谦。
和他的名字可不一样。
这位宁家几代单传的独苗,掌管着海市水6两大产业的宁氏集团,宁致谦并没有继承父辈的称愿,为人十分的张扬跋扈,做事风格,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