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柯把车开回池信的公寓,在车库停好车后,他看向旁边的池信,这个让他窝火的家伙已经靠着窗子睡着了。
简柯没有叫醒池信,而是摇下了车窗,为自己点燃一根烟。
他左手伸出窗外,掸了掸烟灰,目光则停留在池信的脸上。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诉说自己此时的心情,他很生气,非常生气,在他察觉到池信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那么在乎他时,他的怒气值简直要突破顶点。可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那么生气,无论池信是否如同他所想的那么喜欢他,池信始终只是他的一个情人而已,他没有道理为了情人大动干戈。
金主因为小情儿而动气,这是掉价。
可池信和其他情人是不同的。
池信能轻易牵动他的情绪,能轻易勾起他的欲-望,能轻易让他沉溺在这段看似越包养的关系之中。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简柯莫名的有点无奈。
一根烟抽完,简柯对池信说:“醒醒,到家了。”
池信迷迷糊糊地在副驾驶座上挪了挪,带着鼻音说:“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简柯说:“睡什么睡?你想在车里睡吗?一会儿全身都麻了,起来!”
池信说:“不要。”
简柯说:“池信你别给我蹬鼻子上脸,你别仗着我宠你你就能够为所欲为了!”
简柯说着解开了池信的安全带,要把人给拉起来,可池信很不配合,总往椅背上倒,简柯气得伸手去掐池信的脸,却惊觉对方的皮肤滚烫不已。
简柯摸了摸池信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你烧了。”
池信说:“嗯。”
简柯说:“你这身子太弱了,吹个风感冒又烧,平时让你去健身房你也不去,现在病了知道厉害了吧!”
池信烧烧得迷糊,只觉简柯碎碎念得扰人得很,嘟囔着说:“师父,你别念了。”
简柯:“……”
简柯下车,绕到副驾驶那一边去,一打开车门,靠在车窗上的池信就跟没骨头似的往下栽,简柯眼疾手快地把人给抱住。
池信早就习惯了简柯的怀抱,自然而然地一伸手,就环住了简柯的脖子。
池信说:“简总,我走不动了。”
简柯微眯了下眼,语气不太好地说:“池信,你这是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你做的一堆事儿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还要我伺候你?”
池信说:“可是是你害我感冒的。”
简柯说:“你在车上说不是我的错。”
池信说:“是我的错,但这和你害我感冒并不冲突。”
简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