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生活想一想就令人向往。
可是,简柯与别的情人全部解约,只留下他一个,他日后想和平解约的愿望恐怕会化为泡影,将严重影响他的计划。
人之所以工作就是为了有个盼头,若是没了盼头,这份工作也就索然无味了。
池信单膝跪地,想要去握简柯的手,但他说过自己的手很脏,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池信拉扯着简柯的袖口,认真地说:“简总,你可以自由地做任何属于你的决定,但我希望我不会对你的决定造成任何的影响,我……承受不起。”
简柯捏住池信的下巴,迫使池信抬头与他对视,“池信,你不要再找借口了,你以为你在想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吗?”
池信的身体刹那间绷紧,低声说:“简总,我说的就是我想的。”
简柯说:“呵,少跟我玩这套欲盖弥彰欲擒故纵的把戏,你嘴里说得好听,不过就是嫌还不够罢了!你不想要情人的身份了对不对?你想要一个更加正式的,对等的身份!我告诉你,这不可能,情人就要有情人的自觉,不要去妄图奢望不属于你的东西!”
简柯自以为他为池信做的已经够多了,他知道池信喜欢他,却没有将池信扫地出门,他甚至因为不能回应池信的期待而有一点点的愧疚,他想要给池信更好的,也在想办法给池信更好的。为了安池信的心,他与祁栢连解了约,然而池信却并不买账,甚至还拿起乔来,这让简柯的怒气一点点上升。
简柯想,我让你当我唯一的情人难道还不够吗?从此后没有谁越得过你去,这和当我的恋人有什么区别呢?你就非得要一个正式恋人的身份吗?这怎么可能,这个位置绝不可能属于一个区区的情人!
简柯一怒,手底下就没了轻重,捏得池信痛呼了声。
池信说:“简总,疼。”
简柯却没有放开手,仍是那般用力地捏着池信,说:“池信,你不要恃宠而骄,我今天可以宠你,明天也可以不要你。”
池信低眉顺目地说:“简总想怎么对我都可以。”
平日里,简柯最喜欢池信乖巧的模样,他说什么,池信就做什么。可现在,池信的乖巧却让他觉得有些刺眼。
这幅乖巧的模样之下,想的又都是些什么呢?
简柯说:“池信,你想我怎么对待你?”
池信说:“简总对我一直都很好。”
简柯说:“是啊,我对你一直都那么好,你却要来逼我?”
池信完全不理解简柯这话里的含义,说:“简总,我逼你什么了?我从来没有逼你做过任何事。”
简柯冷笑,说:“我有别的情人你不满意,我没有别的情人你也不满意,你就是想成为最特别的那一个不是吗?你仗着我对你的宠爱,逼我做出决定!”
池信说:“……我没有。”
简柯说:“池信,即使你是我唯一的情人了,你也只是一个情人,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池信有点跟不上简柯的思路,他不明白简柯口中所说的幻想是什么,但他承认前面那句话,他的确只是一个情人,“当然,我只是你的一个情人,没有任何特别。”
简柯松开池信的下巴,那白皙的肌肤上已有两道红痕。
简柯轻轻抚摸那两道痕迹,气息平稳了些,说:“池信,乖一点,像以前一样乖,我会对你更好。”
池信点点头,说:“好的,简总。”
两个人便不再谈有关别的情人解约的话题,或者说,这后半夜他们没有过半句交流。
到了第二天,两个人都默契地假装把这件事给忘了,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池信出门的时候,简柯说:“从今天起,张兴阳就负责接送你上下班,不要再去挤地铁了。”
池信说:“好。”
池信下楼来,张兴阳的车已在小区门口等着。
张兴阳说:“池哥,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助理兼职司机啦。”
池信说:“辛苦你了。”
张兴阳说:“嘿嘿,不辛苦,简总有给我加工资呢。池哥,要我说呢,简总是真喜欢你,他跟别的情人解约的事圈子里都知道了呢,而且他还放了话,说以后不再签约情人了,多少想爬简总床的人都不得不熄了心思。但池哥就不一样了,简总非但没跟池哥解约,还派我来负责接送池哥呢,看来续约是指日可待的吧。”
池信说:“没有续约,不要想多了。”
张兴阳贼笑,说:“简总这么喜欢池哥怎么可能不跟你续约?哦!对了,要是池哥不再是简总的情人而是恋人的话,那的确是不用……”
池信打断了张兴阳的话,说:“开车吧。”
张兴阳见池信冷淡地望着窗外,明显不想提这件事,便讪讪地不说了。
到了片场后,祁栢连已经化好了妆做好了造型,对着池信狂挥手。
祁栢连蹦蹦跳跳地凑过来挽池信的手臂,说:“池哥,我好想你哦~你都没回我的消息。”
池信说:“没有心情回。”
祁栢连观察池信的神色,说:“是不是简哥跟你说了和我解约的事?。”
池信不置可否。
祁栢连说:“池哥,你是真的不高兴啊?你这个人真的是太有了,给简哥当唯一的情人,意味着这辈子都不用努力奋斗直接躺赢了,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