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了?”
谢一元这么问简柯,眼神却一直往池信身上瞟,“这风挺大的啊,难不成是传说中的枕边风?”
简柯说:“滚。”
谢一元说:“我偏不滚,池信你伤势如何?”
池信说:“我伤口没事,在酒店太无聊了,来这边看看。”
谢一元说:“啧,我看你是没什么事,童泽倒有事了,今天拍个戏一直精神恍惚,说句话都能卡几次,简直是浪费大家的时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挨刀子那个呢。”
童泽经历了昨晚的事,一整晚没能睡觉,一直关注着网络上的消息,生怕有人爆出他的什么黑料,好在一晚上过去,网上多是对他表示同情的言论。但受了惊吓,又彻夜未眠,拍戏的状态必然好不了,精神恍惚得很,先是被谢一元破口大骂了一通,又被副导演接着骂。
童泽听得很不耐烦,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池信,一时心情复杂。
按理说,童泽对池信应该是感激的,要不是池信在,那刀说不定就捅到他身上了,可私生饭说的那些话,什么女朋友什么黑料,也都被池信听了个一清二楚,他不能确定池信会不会把这些料给爆出去。毕竟在剧组的这些日子,他对池信算不上友好,而池信明显也不是那种以德报怨的人。
池信和童泽的视线对上,笑着点了点头。
童泽也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来。
简柯注意到池信和童泽的互动,说:“你就是帮那个人挨刀子的?”
池信无奈地生活:“简总,我没有帮他挨刀子,我就是典型的运气不好。”
谢一元煽风点火地说:“你要是不多管闲事那刀子就是扎在童泽身上的,你这可不就是帮童泽挡刀子了吗?简柯,你说池信明明是你的人,却帮别人挨刀子,你就没点想法吗?”
池信说:“谢导……你别乱说。”
谢一元说:“我可没乱说,不跟你们聊了,我得回去继续拍戏了,池信你好好招待简总啊。”
池信:“……”
池信搬来两张椅子,和简柯一人坐了一张,围观童泽拍戏。
童泽本就状态不好,还被池信盯着看,只觉别扭极了,拍戏时更是错漏百出,台词频频念错,动作也做不到位,跟他搭戏的龙套演员都被不停地重来折磨得快疯了。
在谢一元飚前,童泽自己叫了停,说:“谢导,我状态不对,能不能缓一缓再拍?”
谢一元讽刺地说:“你什么时候状态好过?要不你干脆休息半年吧。”
童泽拍不了,池信放了假,谢一元只好先拍群演的戏。
谢一元扬声说:“这群演都比我这剧组的男一男二演得好,我这造了什么孽啊。”
莫名被cue的池信觉得自己很无辜。
童泽径直朝池信走来,说:“昨天的事谢谢你。”
能从童泽口中听到谢谢,池信还挺意外,说:“没关系。”
童泽说:“你想要什么补偿可以给我说,我会尽力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