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闲跪在地下,位于上首的天子拨弄着手里的玉珠,神色莫辨,看不出喜怒。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道:“卿既这样说了,朕也不会不给卿面子,只是卿这小女确是德仪不恭,该是好好学学规矩了,若是这般品行,如何能为太子分忧。”
萧闲闻言,老脸一红,自己本是才名天下,自己的宝贝疙瘩却得了这样一个名声,硬着头皮道:“陛下说的是。”
但又松了口气。
听陛下的意思,这事儿能成。
祁帝:“听说你这小女快及笄了?”
“是,还有半年。”
萧闲赶忙。
“那趁着这半年也收收心,朕让皇后拨个教习嬷嬷过去,好好教教规矩。”
萧闲一凉,心想这是下了禁足令,摆明了这半年不准萧枝雪去烦太子。
罢了罢了,半年而已。
“是,臣叩谢君恩。”
祁帝:“卿谢的可太早了,朕是有条件的。”
萧闲出了御书房后,后背的衣衫早已被浸湿,帝王的威严确实是让人心惊胆战。
萧靖轩在宫外探头探脑,急得来回踱步。
突然远远看见一道人影,急得恨不得立刻飞过去。
萧闲出了宫门,萧靖轩迫不及待的上前:“如何了,父亲,陛下有没有发怒?”
萧闲摇摇头,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
萧靖轩心下一凉,却又放松了些:“罢了,各有命数……。”
“成了。”
啊?萧靖轩瞪大了眼睛:“父亲,你的意思是陛下同意了这门婚事?”
“是。”
萧靖轩大起大落后骤然松了口气。
萧闲让他别高兴的太早,把给她请教习嬷嬷的事情告诉了萧靖轩。
“陛下此次,怕是要与萧氏离心。”
“父亲你放心,朝中事有我。”
萧靖轩安慰他。
萧闲:“倒也不是这,只是这番萧氏从不在党争站队,此番你二叔定是要与我吵闹一通。”
“二叔素来疼惜小妹,若是换了二叔来,怕是比爹还要激进。”
父子二人回了府中,换了常服,在萧枝雪院子外徘徊,萧闲轻喊:“容容啊,为父有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