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不行啊?”
杨钺赶紧转移话题,问:“人我也帮你审了,事情算是结了,还需要我做什么?”
“马上就是端午了,你今年肯定要带队比赛吧?那劫粮的事你准备怎么安排?”
“我说动了三哥,他去。”
“那必定是万无一失了,但劫来的粮食你要放哪儿?”
杨钺也在头疼这个,他家在南方没什么势力,但运到北方又太麻烦了,毕竟这批粮食最后肯定还是用在赈灾上的。
“你有什么提议吗?”
邵芸琅点拨了他一句:“谢首辅的老家就在江南,你可以问他借地方。”
杨钺瞪大双眼,“你……这也太大胆了吧?万一被他知道我抢了朝廷的粮食,他会不会把我供出去。”
“那你就别让他知道啊,只是借个偏僻一点的仓库或者山庄而已,以谢首辅家在江南的地位,就是有人盘查也不敢去他的地盘上查。”
杨钺觉得很有道理,而且理由是现成的,就说要在江南找个地方给他三哥调养身体,正好还能让三哥光明正大地离开京城。
他多看了邵芸琅一眼,之前还担心她被人算计,如今是不必担心了,只有她算计别人的份,谁算计得过她啊。
最终邵芸琅还是拿了一坛酒给他,两个人灯下对饮,喝到半醉才结束。
第二天,邵芸琅从蘅芜院出来时,听到过路的婆子说昨夜家里进贼了,邵芸琅下意识停下脚步。
她招手让那两婆子过来说话,问她们:“咱家昨夜进贼了?真的假的?”
“二姑娘别不信,是我家老头子瞧见的,说是子时过后不久看到一道人影从高墙上飞出去了,可是等他喊来护卫却找不到人。”
邵芸琅暗暗松了口气,平静地说:“怕不是昨夜多喝了酒眼花了吧?”
另一名婆子打趣道:“可不是,昨夜大老爷生辰,赏了下人吃酒席,我们大家也是这样说的。”
“这……他信誓旦旦地说肯定有人,而且那地方离后门不远,说不定是有小毛贼偷跑进来了。”
邵芸琅冷下脸,教训道:“胡扯!这里可是武侯府,什么样的毛贼敢擅闯武侯府偷东西,你当巡逻的侍卫是死人吗?”
那婆子被她气势所慑,忙跪下说:“二姑娘说得对,一定是我家老头子眼花看错了,姑娘恕罪。”
“我是无所谓,只是这样的话传出去,一来令府中的侍卫无颜自处,二来也会闹得人心惶惶,万万不可再说了。”
“是是,老奴记住了。”
邵芸琅走远后才觉得后怕,看来以后不能轻易让杨钺进来,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